“申王對皇位,似乎並不在意!”
祁宏堯笑,“他可能不在意,但君嘉譽在意,你覺得,以他對君嘉譽那見不得人的心思,他會善罷甘休?”
“屬下明白了!”
祁宏堯笑,“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齊國國都。
客棧。
君羽玥一襲白衣,臨窗而立。
“想什麼?”龍無憂問。
龍無憂一生自詡聰明絕頂,但,今時今日,他才明白,什麼叫聰明絕頂,謀算千里,絲毫不差。
這個男人,謀略,堪稱一絕。
“想,我們是不是錯過什麼好戲了?”
龍無憂笑,“怎麼,你想去湊個熱鬧?”
“兩個男人,有何好看的,我只是在想,祁宏申忽然離開,是去了哪裡?”
“暗中調兵?”
君羽玥搖頭,“不是,祁宏申武藝超群,他的身邊人,個個絕頂高手,以一敵千!”
“那……”
君羽玥靜默不語,想了想,才繼續說道,“你覺得,堯王如何?”
“痴傻呆子!”
“你見過?”
龍無憂點頭,“見過一二次,很傻的一個人!”
君羽玥搖頭,“我到覺得未必!”
“怎麼說?”龍無憂問。
有些想不透徹。
“皇宮之中,向來無良善之輩,打從孃胎起,就要學會明爭暗鬥,謀算,陷害,殺戮之中長大的人,不可能因為一場大病,變得痴傻!”
“而且一個傻得徹底的人,又怎麼得到眾多皇子的皇帝眷顧,早早賜了封地,還留在京城,榮華富貴!”
君羽玥說著,想起最好的例子,鳳傾城。
在丞相府,她是柔弱可欺,溫潤善良的嫡出大小姐,一旦離開丞相府,她是地獄修羅,索命閻王。
這變化,太大。
不過,他君羽玥卻愛死了她的出手無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絕不吃一點點虧。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真像那麼回事……”
君羽玥笑,拍了拍龍無憂肩膀,兩人忽地想起君嘉譽和祁宏申,往後退了一步,又淡淡勾唇,隨即哈哈哈大笑。
君羽玥無奈一笑,“我性取向很正常!”
“嗯,我亦然!”
“我打算去堯王府一趟!”
龍無憂立即說道,“我隨你一起去!”
君羽玥搖頭,“不了,你去查查,祁宏申離開京城,去什麼地方了!”
“也好,那你小心些,這堯王府,怕也是龍潭虎穴!”
“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
堯王府。
燈火通明。
但,四周影衛皆撤走,只留祁宏堯一人,坐在大院中。
一桌,一桌酒菜。
兩幅筷子,兩酒杯。
祁宏堯淡淡勾唇,勾起酒壺,倒酒,“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了,就出來吧,可別髒了你那一身雪白衣裳,瞧著可惜!”
暗處,君羽玥笑,飛身落下。
白衣飄飄,宛若謫仙。
“嘖嘖嘖,好一清貴佳公子,饒是本王沒有斷袖之癖,也為之心動,不知道我那申王兄見著,會如何?”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祁宏堯笑,“嗯,仔細想想,的確不好笑,浩瀚攝政王,請坐!”
“請!”
君羽玥坐下,執杯,看向祁宏堯,“本王借花獻佛,敬堯王一杯!”
祁宏堯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好,有趣!”
“本王亦是這般覺得,像堯王這般聰明的人,世間少有!”君羽玥說完,飲盡杯中酒。
祁宏堯搖頭,“不不不,本王比起攝政王來,差之太遠,第一,攝政王歷經五皇,古往今來第一人。第二,攝政王娶了天底下最了不得的女子,羨煞多少英雄豪傑。第三,攝政王年紀輕輕,兒女雙全!”
那個女子,在得知丈夫失蹤,兩國舉兵來犯,毅然一身戎裝,披甲上陣,首戰,便下毒毀了滄溟皇帝。
更在得知丈夫下落,親自去尋,卻得知丈夫再次被人殺害,不曾流一滴淚,化作傾城舞姬,用紅粉骷髏硬生生毀了一個野心勃勃,算計頗深的昊王,臨死,對其都念念不忘,陪葬之物,盡是她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