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五大軍擋路。
“君羽玥,浩瀚攝政王,膽大妄為,來我滄溟,濫殺無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君羽玥騎在大馬之上,呵呵冷笑。
“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
滄皇滄瑾瑜,還是君嘉譽。
不管是誰,今日,這些人,一個都別想活。
那領頭之人揚手,“射箭!”
而,藏輕痕和蓮兒的性命,根本不在他們的顧忌之中。
君羽玥飛身而上,運氣,吸納萬箭,反推回去,箭以雷霆之勢,刺穿那些將士身體,蹭蹭蹭定在身後的人的身上。
“雕蟲小技,敢丟人現眼!”君羽玥冷哼一聲,舉劍而殺。
“輕痕,我們快逃吧!”蓮兒拉著藏輕痕,慌亂低語。
藏輕痕瞧著,用力睜開繩索,拉著蓮兒快速逃走。
君羽玥回眸,瞧著逃跑的藏輕痕和蓮兒,陰冷一笑,敢逃跑……
哼。
舉劍廝殺。
五萬大軍,無一人生還。
君羽玥一身滴血,飛身上馬,去追藏輕痕和蓮兒。
不過,君羽玥也不直接追上去,而是像貓捉老鼠一般,卻讓藏輕痕和蓮兒嚇得魂飛魄散。
三天之後,藏輕痕看著睡熟的蓮兒。
下了決定,親手掐死了蓮兒,然後逃跑。
君羽玥看著蓮兒冰冷的屍體,“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傾城,若是你對我少愛一分,若是不執念。
我們便不會落得今日這個勞燕分飛的下場。
藏輕痕殺了蓮兒,逃跑起來,的確輕鬆多了,但,君羽玥依舊在身後窮追不捨。
“別過來!”
但,藏輕痕豈是君羽玥對手。
君羽玥這一次,依舊沒有殺藏輕痕,只是用鐵鏈鎖住了他,把他帶到了鴻路鄉郡,站在曾經鳳傾城跳河的地方。
“藏輕痕,今日,你從這跳下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一路的逃命,奔波,家破人亡,藏輕痕早不復當初翩翩公子,俊逸兒郎。
渾身比起君羽玥來,還要狼狽。
“不,不,不……”
藏輕痕搖頭,這河水冰冷刺骨,河水湍急,深不見底,跳下去,必死無疑。
“來不及了,藏輕痕!”君羽玥說完,一腳把藏輕痕給踢下入河中。
看著他在河水裡掙扎,然後沉沒,被河水衝下。
君羽玥膝蓋一軟,跪在河邊。
“傾城,傾城……”淚如雨下。
兩鬢已白。
在河邊跪了一天一夜,君羽玥想,或許,他應該就這樣跪死下去。
變成望妻石,永遠守望鳳傾城。
御清遠帶著墨涵,茉舞,唯一,慢慢走來。
三娃看著君羽玥,完全不認識。
他們眼眶紅腫,聲音嘶啞,卻還是一步一步走向君羽玥,從身後抱住君羽玥,“我們已經沒有娘了,不能再沒有爹爹!”
君羽玥聞言,回頭,抱住三個孩子,“對不起……”
看著年紀輕輕,兩鬢斑白,鬍鬚滿臉,憔悴不堪的君羽玥,三娃怎麼也說不出口指責的話。
很多事情,猜中了開頭,猜不中結尾。
三娃搖頭,茉舞抱住君羽玥,“爹爹,我們回家吧,回京城去,以後,我們一起努力愛爹爹,把娘那份一起愛!”
他們已經沒有娘了,再不能沒有爹啊。
“我沒有保護好你們孃親,我罪該萬死,你們不要原諒我,你們要憎恨我,憎恨我一輩子,讓我良心受到譴責,日夜不安,睡不能眠,食不能咽……”
“爹爹,我們回家吧!”鳳唯一說著,抱緊君羽玥。
君羽玥看著和鳳傾城十分肖像的鳳唯一,點頭。
回京。
只是,一回京,君羽玥便病了。
咳嗽,藥不下嚥。
每一日,都只是拖著一口氣,日日關在書房裡,看著鳳傾城畫像,時而癲狂一笑,時而淚流滿面。
卻對每一副畫像,視如珍寶。
喃喃自語,訴說愛意。
守著他一個人的天荒地老,矢志不渝。
齊國……
皇宮。
祁宏申在看到手中畫紙時,震驚,欣喜,無以復加。
“出宮!”
當鋪掌櫃萬萬想不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