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1 / 4)

小說:荷爾德林傳 作者:風雅頌

唱著克洛普施托克高昂的‘自由是耳朵邊唱響的銀鈴之音’,我繼續前進。天上的星星也彷彿要一起見證我們勝利的喜悅一般,全數地排列在了晴朗的半弧形蒼穹之上。我感到如此舒暢,同時卻如此傷感,別離和自由,我從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這樣複雜而矛盾的心情。”

(對於即將別離的瑪格瑙來說,難道不是分別和自由的感覺“緊密”地攙雜在一起了嗎?他寫得很費勁,而對他來說,語言經常不順著他的心意。如果他所想的真的像他所寫的那樣,那麼,這個他們懷著純淨的對自由的嚮往之情而歌唱和高談闊論的夜晚洩露了他的真情:看起來,所期望的自由事實上並不是這麼受歡迎。它使人不安,這種攙雜在一起的複雜感情是有其原因的。)

荷爾德林還和諾伊弗共度了這個夏天。他無精打采的,很少寫東西,避免見埃莉澤,她的賣弄風情會使他更沮喪,不能成為他自己存在的主宰,這讓他的情緒變得很糟。為什麼我需要別離來改變我的生活呢,他問黑格爾道,是我太懦弱,太膽怯

Ⅴ 革命(3)

了嗎?黑格爾徒勞地嘗試著讓他放棄苦思冥想。做什麼我都沒有能力,對愛情沒有,對友情也沒有。我不認識任何一個比你還有做朋友的天賦的了,黑格爾說。那麼我便我沒有*人的能力。經常跟他在一起的黑格爾避免對所有針對埃莉澤的各種暗示做出任何反應。朋友們早就把這段愛情定義成了一種潛滋暗長的痛苦,現在已經是第3 個年頭了。反正對荷爾德林來說,依靠疾病來逃逸也不是什麼難事,他透過一次早晨的絞痛和下午的頭痛來保護自己免於周圍的環境對他提出的各種要求。因為朋友們很喜歡他,所以便隨著他的性子。

夏天有時候他會逃離其他人,獨自在森林邊緣地區找一塊安全的地方,躺進草叢裡,仰臥著,雙手枕在頭下,然後像那時候在草園當中一般,望著天空,他的目光跟著雲朵遊離,感受著無窮無盡的廣袤。他把景色收入眼簾,卻只是片斷,綠棕的鐮刀形狀。當他閉上眼睛時,覺得聽見了卡爾和裡克的聲音,他們乞求著,想要聽他講一個故事,而現在沒有了——他病了,他自言自語道,我病了,我失去平衡了,我感覺自己就像個陌生人那樣,我想著一個陌生人所想的東西,“我有一些憂傷,有一些高興。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個性發展過程中的普遍現象,即隨著我們漸漸接近成人年齡,我們要失去昔日的活潑和生氣……”

生活就是這樣的嗎?我可以就這樣描述生活嗎?如果我想起他,並彷彿自然而然便進入了他的思想之中,我就發現他了嗎?他是一個沒有影子的人物形象,我必須來給他製造他的影子。當我輕輕地誦讀他的詩句時,就能找到他嗎?或者,當我,就好比我幾周前倚靠在蒂賓根的老綜合診所牆壁上那樣,讓被太陽照暖的牆壁溫暖著我的背,目送著路人,卻並不是為了看見他們,而只是為了讓眼睛移動,聽著他們的聲音,卻並不想要聽懂他們的字句,這樣就能找到他嗎?我的不在場便是他的在場嗎?

公爵對神學院的關注越來越使人感到壓抑。大學生們聽說,新的規章制度已經被討論過了,並且只有一個人,即教會監理會的世俗成員格奧爾基對其提出了異議,格奧爾基以多數票被否決了。起初這一訊息只是以謠言的形式得以傳播,使一些人感到平靜,也使另一些人保持了沉默。許多粗暴的人變得更粗暴,並且盡情發洩著他們的力量。此外,他們使得公爵在推行這些束縛人的條條框框時更加容易。酩酊大醉作為反抗被提上了日程,反抗並非來自於頭腦之中,而是來自腸胃之中。

當別人因為這些陰鬱而麻木的搗亂者抱怨時,他在他的信件裡對此保持了沉默。他應該一直避開著他們,他是一個幾乎受到所有人尊敬的“特殊之人”。有時候,他們嘲笑他。在上神學院時,這或許還會傷害他或者惹怒他,但是現在他已經超越了這些了,他有自己的遊戲規則。

你們太可怕了,如果他覺得一切有些過分了的話,便這麼說,並且大笑。

終於到了9 月初,他拿到了施託伊丁的《繆斯年鑑》的樣本。誰把這個帶給他的呢?恰巧來斯圖加特的諾伊弗嗎?抑或是一個他出於高興而多給了其一個十字幣的信使?

首先,他一個人待著,翻看著,但是他不需要尋找,這本小冊子的開端便是他那首《繆斯頌》。他的朋友施託伊丁選擇了把他放在所有其他人前面,甚至包括康茨,他感到驕傲。世界注意到了他的出現嗎?在那之後過了幾天,舒巴特便在他的《編年史》中評論了這本年鑑,著重提到了“荷爾德林那最肅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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