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離開,去自謀其他營生,我不會把你們捆死在鹽場。”
“工人不用再交正課,也不用再交鹽課銀?”田仰問道。
“不用。”趙瀚搖頭。
田仰又問:“特許商賈開鹽廠,我們這些鹽兵也可以嗎?”
趙瀚笑道:“我給你們三個特許名額,你們自行分配。也可多人合資入股,共同擁有一個特許名額。”
製鹽工廠雖然私營化,但鹽廠地皮卻在官府手中,離了合適的地皮就不能煮鹽。就算能煮鹽,成本也會急劇提升,等於政府還是能管控鹽業。
如果盤剝工人過甚,或者查出偷稅漏稅,該罰款罰款,該坐牢坐牢。三十年期限到了,今後別想再拿特許牌照。
另外,取消鹽引制度,改為食鹽專賣制,每個地區都有專賣商。
一旦發現專賣商偷稅漏稅,全部按照販賣私鹽處理。
食鹽的出廠、轉運、零售,每個環節都要登記報備,以增強政府對食鹽的控制力。
雖然還是有漏洞可鑽,但比鹽引制度更先進。因為鹽引制度定得太死,導致兩個惡果:一是鹽引變成期貨;二是私鹽遍地氾濫。
真的,鹽引在明代中期,就成了一張張期貨紙。
最賺錢的不是鹽商,而是炒鹽引期貨的權貴,或者跟權貴有關係的金融商。
趙瀚開出自己的條件,特別是三個開廠名額給出,江淮產鹽地的起義軍很快投降。投降之前,還內訌一場,無非爭奪三個特許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