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長安越湊越近,鬱九九則愈發緊張,腦子本來就亂,他這麼一逼,腦袋裡跟裝了一團漿糊般,什麼都想不出。如果她是臺電腦的話,現在直接宕機了燔。
“……老闆。”
眼見雲長安欺過來,鬱九九的頭急忙朝後仰避,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等等。”雲總到底是怎麼了呀,今天吻了她好幾次了,飯店那次她勉強能找理由想過去,現在又是為什麼呀,他是被吻霸附體了嗎。
心裡再如何疑惑,鬱九九都不敢問出來,眨著眼睛看著雲長安,“再給我一次機會。”
大老闆也忒難伺候了,叫雲總不喜歡,叫老闆不高興,她還能叫什麼?以前叫雲總不是好好的嗎,今天是發的什麼神經。
“手拿下來。窠”
鬱九九搖頭。
雲長安什麼話都沒再說,只是盯著鬱九九。
在雲長安定視的目光裡,鬱九九實在無力招架,慢慢放下自己的手,一口氣提在心頭,祈禱他能放過自己。但,頭上三尺的神明此刻大概都在打盹,並沒有聽到她的心聲。她的手剛放下,他的唇就覆上來了。
鬱九九抵抗著雲長安的入侵,咬緊牙關不想他的舌尖鑽入,可下頜忽然被他的手指捏住,倏地一疼,逼得她不得不啟開唇瓣,讓他的舌長驅直入,勾著她的,允得她發疼。至此,她總算明白他那句話‘你再不改稱呼,就不會是這樣的力度’是什麼意思了。她若不改到他滿意,他怕是就打算一晚上這樣懲罰她吧。
可他到底為什麼不滿意了?他本就是她的上司啊,她不喊老闆要叫什麼他才滿意?
鬱九九低聲吟疼,雲長安放輕了力道,舌尖掃了她的小舌兩圈,繞過了她。
鬱九九緩慢睜開眼睛,細覺著舌頭的疼意,看著雲長安,不敢說話。她想逃開,但腰肢上他的手臂摟得那麼緊,她除了緊貼他沒有別的可能。
雲長安說話時的氣息拂到鬱九九的臉上,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醇味,“叫我。”
額的神啊!她到底要叫他什麼才不會被他懲罰?!
學長?校草?夢中的漢子?
不行,越來越猥瑣,會被他吻得暈過去。
小安?安安?
哇,真喊了,她會不會被他吻死?
雲長安的臉又開始逼近鬱九九。鬱九九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緊了。突然之間,腦袋裡蹦出一個稱呼,她只聽過,從來沒有喊過。
“……九少。”
雲長安的目光鎖著鬱九九的雙眼,“你聽過‘九少’的事?”
鬱九九心道,九少不就是‘江湖’上給他的一個稱呼麼?難不成還有來歷?若是這樣,她得空了回去好好打聽打聽。
“我知道九少是你。”
“還有呢?”
“別的不知道了。”
雲長安眸光亦淡亦冷的看著鬱九九,“以後你不要叫我這個。”
鬱九九:“……”
鬱九九很想問為什麼,是不是別人可以,獨獨她不可以?看著雲長安平靜的臉,話到了嘴邊沒有問出,變成了她一貫的順從。
“哦。”
摟著鬱九九的手臂放開她,明明合她的意,可看著雲長安的神情她又不希望他放開,起碼不是在此時。雖然他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但她有種自己不該喊他九少的感覺。這個稱呼,是有故事嗎?
“走吧。”雲長安輕聲說道。
“好。”
倆人一起走回了酒店。
路上,鬱九九一直想著雲長安親吻她的事,反反覆覆想不透,若說不喜歡,他為何吻她一次又一次?若是喜歡,怎麼就無視了她的資訊呢?她唯一的勇敢,他用拒絕回應了,她要怎麼想他的行為呢?哥哥說的對,身邊走著的這個男人她駕馭不了,看不懂。難不成要用Maarten說的來解釋,他是個什麼都懂的成熟男人,他對她做的事,純粹是因為他……好.色?!
進房間後,鬱九九第一件事是去看自己的床,看到床單換成新的後,放心了。想到雲長安剛才一起進了房間,便到客廳裡取了水杯為他倒水,倒水時腦子裡乍
然浮現一件她先前沒有注意到的事。外出吃飯之前她有洗澡,雲總好像是在睡房的衣櫃裡拿出了他的襯衫,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他睡在了這個套房裡,那下午自己醒來的床……不就不止她睡嗎?!
What?!
鬱九九大驚,她和雲總睡一張床?!
分神想心事的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