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沒注意到水杯裡的水滿了,溢位來的水燙到了她的手。
“啊。”
一聲驚呼,鬱九九放下水杯,吹著自己被燙疼的手。
原本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雲長安開啟眼睛看向鬱九九,“過來。”
鬱九九走過去,雲長安伸手拉過她被燙到的手,看著被燙紅的地方,張嘴含住,舌頭輕輕掃在燙傷的地方。鬱九九不好意思,縮手想抽回,被他加力捉住,感覺他的舌尖撫過她的肌膚,莫名想到他的舌尖鑽進自己嘴裡的感覺,臉頰情不自禁紅了。
含舔了一會兒之後,雲長安放開鬱九九的手指,問她,“還疼嗎?”
鬱九九搖頭,“謝謝。”雲字的嘴型都做出來了,鬱九九沒發出聲來,看著雲長安的眼睛,想到他不喜歡她叫他‘雲總’,可如果不讓她喊‘雲總’,她往後要叫他什麼呀,這真是個問題啊。
雲長安似笑非笑的看著鬱九九,“沒稱呼?”
想了想,鬱九九淺淺蹙眉,“我想不到。”
“確定?”
“如果我喊學長,你會不高興嗎?”
當年,鬱九九從一群人中脫穎而出升任總助,人事部長向他做基本介紹的時候,他記得那個部長特別提了句,說她也是D大畢業的,而且專業和他本科專業一樣。更多關於她的情況,他沒做了解。平時工作她一直喊他‘雲總’,極少非正式工作時會叫他‘學長’,如果不是她叫過兩次,他大概連這個學長學妹關係都要忘記乾淨。
“你哪一屆的?”
“小你三屆。”
鬱九九心道,讀書時,他果然不記得她,也不曉得她這個人存在。村花說的對,學校裡那麼多暗戀他的人,他哪裡會記得三年中只跟他說過三次話的她。在別人看來她喜歡他七年,可他的眼中,前五年是完全不曉得她一直愛慕他。
“學長?”雲長安想下,說道,“我暫時不會不高興。”
只是暫時?!
鬱九九心中叫苦,暫時這個詞很不保險好不好,說不定他心情一個變化就不爽了。
“可除了這個,我再想不到了。”
雲長安看著鬱九九,看得她頭皮發麻,想逃開,卻沒膽。
“學長,我……我太笨了,對不起。”
“我給你一個稱呼,你可得記好。”
“嗯。”
“重陽。”
鬱九九頓時反應過來,“九九重陽節?”那天他生日,她忘不掉。
“記住了?”
“記住了。”
看著鬱九九如釋重負的臉,雲長安不確定的問,“你叫鬱九九,是不是因為你的生日?”
“嗯。”
“公曆九月九?”
“農曆。”
雲長安目光變得很是認真,這麼說,她和他同一天生日,整整比她小三歲。真沒料到,自己的助理和他同一天生日。
鬱九九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他問自己生日,她很開心。可也足以說明,前幾年她給他發的生日祝福他根本沒有在意,更加不知道她和他同一天生日,他不會懂,過去幾年她多想在生日那天得到他的回信,哪怕只是一句:謝謝。都好。
“又又。”
“嗯?”鬱九九不解的看著雲長安,什麼又又?
一直沒放開鬱九九手指的雲長安拉得她彎了腰,湊近他的臉,“又又為雙,你我雙九,記住了,世界上叫你‘又又’的人,只有我。”
鬱九九的心差點跳出了自己的嗓子眼,比雲長安突吻她的感覺還要來得激烈。又又,他給她的稱呼,獨一無二的稱呼。她的臉,在他的眼中,紅到了脖子根。
“又又。”
鬱九九的心砰砰直跳,雲長安的聲音彷彿穿透了她的骨骼,刺激的她全身都酥軟。
“在。”
雲長安抬手託到鬱九九的後腦,將她的頭摁下,唇瓣直接落在他的唇上,舌尖滑溜探入,對她勾轉纏綿……
很久以後,有個被她一人叫做重陽的男子在萬里之外的風雪中對鬱九九說:又又,我想你。握著手機同樣站在風雪中的她,另隻手的指甲深深的摳進了掌心。彼時,她已是別人的妻。
如果不是雲長安的手機震動,鬱九九不曉得自己要被他吻多久,被電話打斷了兩人的親吻後,她不好意思待在他的身邊,轉身再去倒水給他喝。
“喂。”
雲長安的聲音極平靜,鬱九九很是佩服他調整情緒的速度,和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