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情況實在比我預想的結果要好太多了。至少還有酒喝,還有個兄弟陪在身邊。”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祁連大哥?”方勝有些難過地問道。
祁連超看向方勝,平靜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看到了,我和夏侯兄弟全是直性子。兩百多年前。麒麟閣像我們這樣的人共有五人。另外三人中有兩個是女子,燕千秀。苑明蓉,她倆雖然不像我和夏侯兄弟這樣一言不和就與人動手,但也天真、正直得離譜,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當年我們五個關係極好,在整個麒麟閣都是出了名的。”
“你應該能猜出來,我們這五個人一定不少惹事。事實也正是如此。雖然我們五個的資質都很出色。但是我們惹的事太多了,漸漸便受到了整個宗門由上到下大部分人的排斥。不過我們安人的師傅全都是元嬰期修士,其中有一脈首座,有一個人的師傅甚至就是的宗主,所以一直倒也沒人把我們怎麼樣。”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們殺了景天宗的幾個。弟子,其中一人似乎還是景天宗宗主的親傳弟子。九大宗門結成了四個聯盟,我麒麟閣屬於其中的天麟道盟,而天麟道盟的另外一方便是景天宗。儘管誰都知道景天宗的那幾個弟子的確該殺,但是在內外兩方面的壓力下,這件事就成了我們五個人全夥做的最後一件事。”
“然後我們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派到了這裡,起初我們根本沒想到宗門會以這種方式懲罰我們,等我們在萬毒窟中呆的時間長了才明白過來,我們已經出不去了。這個地方看起來只有毒蟲和妖獸,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環境。它能夠在修士毫不知情的情況一點點改變修士的體質,使修士更適合呆在地下,相應的,就更不適合呆在地面上。”
“所有進來剿防毒蟲的人都被告知一年內一定得出去,卻沒有人問過原因。而我們下來的時候卻被要求不滿兩年不能出去,兩年過去後。我們再想上去已經太遲了。我們已經適應不了上面的環境,連幾息的功夫都不行。於是只能退了回來。在萬毒窟停留的時間越來,我們回到地面的希望就越最後就完全放棄了。”
“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之後,我們就全都坦然接受了,實際上我們也確實給麒麟閣添了不少麻煩,所以我們並不怪那些長輩。後來那些長輩還讓人帶來訊息,只要我們能成功結嬰。我們的體質會從根本上改變,馬上就能回到地面上,我們還是麒麟閣的弟子。這無疑給了我們希望,所以最開始並沒有自暴自棄。”
“再後來,我們慢慢發現我們的體質已經改變了太多,原有的結嬰方式已經不適合我們,所以想要結嬰只能靠自己摸索。這種事哪怕是最頂尖的天才也未必有把握,拖了幾十年後,苑家妹子積鬱成疾,我們怎麼勸都沒法讓她解開心結,病了半年後就去世毛
接著就是燕家妹子,我到現在都覺得她當時一定是故意的,或者在那一瞬間她猶豫了,然後她就死在了一隻根本不可能碰到她的衣角的毒蟲手上。” 這時候祁連超長出了一口氣,笑了笑道:“不過她們走的時候都很安詳,不論身心都得到了解脫,唔。至少看起來是那樣”之後就剩下我和夏侯兄,我們倆都是不認命的人。老天爺越是想把我們折磨死。我們就越要好好活給他看!於是就一直這樣堅持著,直到現在。本門只在萬毒窟西邊建起了法陣,一般下來人後都是直接往西去了,而北、東、南三面則暫時是我和夏侯兄弟的地盤,然後我們就看見了你。”
說到最後祁連超又笑了起來。顯然是想到了方勝的種種表現。
雖然祁連超明明在笑,方勝卻忽然很想哭。
其實哭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就算對那些半輩子不哭一次的人來說也一樣。只要是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面對特定的人產生了特定的感情,想哭很容易,只要不刻意控制,眼淚很容易流下來。
方勝終究沒落淚,因為他知道祁連超和夏侯遠一定會笑話他,在他們倆面前掉淚實在太丟人了。
方勝勉強笑了笑,輕聲道:“說說燕千秀和苑明蓉吧,我想聽聽她們的事。”
祁連超和夏侯遠同時露出懷念之色。過了一會祁連超才道:“乾脆坐下來說吧,方兄弟,你那一葫蘆酒還沒喝完制 ”
方勝尷尬道:“沒呢。”
夏侯遠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取出一個新酒葫蘆來,拔開塞子狠狠地聞了一口,微笑道:“把酒話前事,秉燭憶舊人,雖說有些傷感。但就以此來告慰燕、苑兩位妹子的在天之靈吧,我也好久沒有想她們了。”
接著仁人就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