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起,方勝支著耳朵聽著,不時問上一兩句,祁連超和夏侯遠則只管說。他們倆對燕千秀和苑明蓉都有著極深的感情。說的時候便極為詳細,結果方勝雖然沒見過這兩個女子,但還是很快知道了她們是什麼樣的人。
苑明蓉是個極單純的人,別人說什麼她信什麼。由於這個原因。她沒少被左騙,後來知道祁連超他們絕不會騙也,就和祁連超等人越走越近。她喜歡穿粉紅色的衣服,始終扎著個長長的麻花辮子,這一切都女性化,但是她的相貌卻極英氣,倒像是個戰場上的女將。
事實上她在駐使法寶和使用法訣上也確實有獨到之處,不論法寶還是法訣,她都喜歡用圓形、環形或者半月形的,當和別人站成一排時。她能攻擊到別人都夠不著的目標。超遠的攻擊距離曾”寺超等人眼紅不巳,但是紋似平只是機自只的天賦,躥制竹怎麼教,別人根本學不來。
她是個。很孝順的姑娘,可惜的是。她的一家人雖然全都是修士,但是資質全都不怎麼好,當她達到結丹後期的時候,她的父母和哥哥已經大限將至。被困在萬毒窟後,她越來越意識到她連爹孃和哥哥的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興許正是這個原因讓她心中鬱結,後來第一個病倒了。
燕千秀是五人中最小的一個,她有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從祁連超和夏侯遠認識她的那一天起,她好像就沒傷心過,總是在笑,總是否蹦蹦跳跳,好像對什麼都好奇。
直到死之前,她的相貌都還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
她喜歡穿綠衣服,喜歡在手裡玩耍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能單憑手指和手腕的力量讓那把匕首在手上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轉來轉去,並且喜歡一邊玩匕首一邊故意往別人身旁站,直到把別人嚇跑才笑著收起匕首。
她的法訣和駐獸訣都學得很好。但她最出色的還是醫術。五人中的大中小傷一般都是由她親手治好的,再加上她年紀最所以她也是最得整個隊伍寵愛的人。
她的處世態度其實一直很樂觀。但是現實卻很殘酷,她的醫術拿自己身體上的變化毫無辦法,苑明蓉的死帶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所以祁連超和夏侯遠都覺得,在苑明蓉死後燕千秀其實已經沒那麼樂觀了,她的笑全郗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不讓祁連超和夏侯遠難過罷了。
然後她就在故意遲疑了那一下之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祁連超和夏侯遠給方勝說了很多關於她們倆的事,幾乎把這兩個人的形像活生生地在方勝腦子裡還原出來。
但是,當祁連超和夏侯遠全沉默下來,方勝就越來越清醒地意識到。不管這兩個,女子有多好,留在祁連超和夏侯遠心中的印象有多深,但是她們已經不在了,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她們了。
這實在是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她們如此真實地存在過,並且依然真實地在於別人心中,但是她們的人已經沒了。
想要和兩個已經去世的人交朋友。甚至已經把她們當成了朋友,方勝忽然覺得這現實有些荒誕,他不想接受這樣的現實這樣的世界。他希望能見到那兩個人。
這便是現實和願望的差距了。
就那麼出了好一會神,方勝又問道:“說說剩下的那個人吧,你們不是一共有五個,人嗎,最後那個人是誰,他是怎麼死的?”
祁連超和夏侯遠對視了一眼。又全都看向方勝,但是一時卻沒說話。
方勝完全看不懂他們兩人的表情。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也沒有什麼感**彩。
“呃,難道那個人還活著?”方勝猜測拜
夏侯遠忽地舉起了酒葫蘆,仰頭“咕嘟、咕嘟”狂灌了一氣,然後忽然放下了葫蘆。有些遲疑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方勝不由皺起了眉頭。接著問道,“難道他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這時祁連超笑了笑道:“關於他的一切我們都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和我們一起下來。”
“啊,”方勝忍不住驚撥出來。
“好了,就說到這吧,方兄弟,你也該走了。”夏侯遠忽地一握身邊的槍桿,胳膊上一發力便站了起來,沉聲道。
“嘩啦”一聲響,夏侯遠也拿開了膝蓋上的鬼斬刃站了起來,笑道:“方兄弟,有空了一定要來看看我倆。” 見他們倆根本不願意談那個人。方勝只得也跟著站了起來,鄭重道:“我記著了,以後只要回麒麟閣。一定會來看你們。嘿,我還會收集各地的好酒給你們帶來,對了。牛羊肉什麼的你們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