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拽下一根柳條,走著甩著。
到南海寺大門,一個乞丐攔住我們要錢,我掏出一張五角的給他,我們就開始走進長長的十二道牌坊,在層層疊疊的牌坊中,他給我講起了他與現今這位女友的故事,他說這一次他的的確確動了真情,具體地說,這次應該是他第四次初戀。女孩姓杜,他叫康,他們連起來就是杜康,書上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就叫真正的愛情能夠忘卻人世間的煩事。為什麼女孩不姓張不姓李不姓楊不姓趙,而偏偏姓杜,為什麼他不叫米不叫穀子不叫麥不叫皮子,而專叫康,這就是紅塵之中的定數,這原本就牽連著月老的紅線,這原本就揹負著丘位元的神箭。
我感到紅塵之中需要佛,特別地需要。
今天寺內香菸繚繞,我在香爐裡找到不幸被別人擠倒的香束,重新插上,權當我第二次初上香。少康說別人的香不算,不算就不算吧,算我替別人扶正。
我們在一個拐了九道彎的橋上欣賞下面的金魚,五顏六色的金魚喜愛群居,但也有少數者個別行動,我一直在想是那個紅色的金魚好吃還是那個白色的好吃。那個紅色的肚皮顯得非常白,而且很柔軟,那個白的肥得快把自己脹破了,一條就夠我吃上一頓。
寺內有許多算卦的瞎子,少康拉我去算卦,我說有大多數是騙人的,電視曝光多次了。我扭頭看見一個攤上寫著可以測字,便想這很有意思,這位老者並不是瞎子,而且精神抖擻,少康把我拉到跟前說:“大爺,你給俺老弟算算吧?”
老者很高興,搬出來板凳讓坐,我先問多少錢,老者說咱先不講錢,我非要問多少錢,老者說咱不要多,你圖個吉利拿六十。我站起來要走,我說學生沒錢,少康碰了我一下,又遞個眼色,老者說算卦就圖個六六大順,你拿六塊吧,少康說三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