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慾望本身已是一種慾望,我們無法談論死,我們是在生的土地上談論死,到底有沒有死?我們無法談論空,我們是在有的概念上感受空,到底有沒有空?身體的病變是個體機能與外界的物質交換出了問題,我們每時每刻都在與外界進行著物質交換,資訊交換,我們時時刻刻都在死亡,我們珍惜不住自己,珍惜的已不是自己。
我所租房子的這一家每天都有婦人和兒子的爭吵聲。
兒子:“每天做飯都恁難吃,我就不想待在家裡。”
婦人:“有本事你出去吧!”
婦人:“啥都是你中,你中,你自己給我做頓飯試試。”
兒子:“我要做飯,還要你幹嗎?”
婦人:“長這麼大了,二十七八還找不到個媳婦,你看看你那樣子,叫誰誰願意跟你一塊過?”
兒子:“這還怪我嗎?娶不上老婆都不因為你,誰讓咱家沒錢,你當個老的,你給我弄的啥?”
母親:“······”
我關緊房門,睡在床上,矇住被子,任我的頭一如既往地疼痛。
我想日子就這樣過吧,只要不像他們那樣吵鬧就行了,考不上大學就考不上了,其實我並不需要大學,但大學一定需要我。
到夜裡我開始了失眠,起初我想使自己勞累就會入睡,我就關上門到外面跑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