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虛的這首詩,是曉傑喜歡的。這是一首千古流傳的經典,曉傑倒背如流。此刻顧不上合不合事宜,先救救場再說吧。曉傑的曲子加上詩詞。足夠令寧王驚豔的,這是一種新奇的組合,會達成一種意想不到的奇異效果。
“獻醜了,音律不過了了。寧王你湊合聽聽吧。”曉傑謙虛的打了千,站在離寧王很遠的地方,經過剛才的彈唱,曉傑的臉色紅潤,頭上甚至帶上了薄薄的汗水,如水落梨蕊般嬌豔,那身煙綠色纏枝繡牡丹的蜀錦衣裙在滿室燭光的照耀映襯下,精美得像是馬上要仙飛的仙子。
那寧王久久不能回神,看著曉傑呆住了。他不能細緻描繪他此時的心情,就好像丟了什麼東西一樣失魂落魄的,不免感嘆如此美好的女子與他無緣了。但是為了他長遠著想,他還是深深呼吸,可以壓制了他外露的情緒,但是那炙熱的眼神還是擋都擋不住,曉傑盡收眼底。
曉傑的琴聲不算出彩,但是這樣一配合,就討到了彩頭。直到琴生停了很久,寧王還是感覺餘音繞耳,三日不絕。“好曲子,千古奇唱,本王有幸聽到這樣的曲子,真是大開眼界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可惜你心不在此。罷了罷了,你說得對,有時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寧王說完這句話,沒有再看一眼曉傑,轉身離開。
曉傑還是那個若即若離的姿勢,就直直的站著,直到身體緊繃的厲害了,感覺到了痠麻疼痛時才回過神來。她不是無知無覺得人,她對於寧王的感情,一直都是刻意迴避的樣子,但是寧王沒有做過分的舉動,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吧,她沒有做對不起她丈夫兒子的事情。
曉傑望著即使是晚上依然繁花似錦,美不勝收的花園夜景,那亢奮的神經得到了緩解,越發的亢奮,無心睡眠,曉傑索性不睡了,就在這夜色裡面穿梭遊蕩,“這一夜的驚險總算過去了,還好還好,有驚無險,這寧王是成大事的人,再說就是見過幾面,能有多深的感情?什麼一見鍾情?納尼?誰相信這個?”曉傑在夜色的掩飾下,膽子大了起來,嘀嘀咕咕的說道。
“李*,你丫的要是再不回來,你老婆就成別人的了。”曉傑望著那遠處天邊閃爍的明星,今天是昭明九月十四,月亮圓的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掛在那繁星閃爍的夜空上,說不出的光彩照人。“明月年年都有,但是看月亮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呢?在遙遠的國度,是不是我的家人也在看著明月思念著我呢,也許他們都忘記了還有我這樣一個女兒吧。”曉傑眨著眼睛,阻止著那些頑固而又肆虐的眼淚流出。
“眼淚這種東西,應該精貴的如同珍珠一般,而不是像氾濫的河水一樣廉價。”這是曉傑聽到過的最有道理的一句話,亦是她一直信奉的話。“這幾年時間,經歷的多了,人就變得麻木不仁了,那些感知器官都要退化了,現在鍛鍊一下,也是不錯的。”曉傑說罷,眼淚滂沱,沒人知道,在曉傑與寧王鬥智鬥勇勝利後的那個晚上,這個獨立堅強的女人在夜色的掩飾下,在這些花花草草的陪伴下,淚如雨滴。
哪有人一生都是堅強的,曉傑亦是如此,也希望在她需要時,有個溫暖的肩膀供她停靠,但是現在除了那月亮,就是那些虛無飄渺的星星,在善意的眨著眼睛,似是安慰,似是告誡,似是慰藉。
一陣涼風吹來,曉傑忍不住打個噴嚏,那邊聽到聲音急忙趕到的漱玉說道:“夫人,都是很晚了,該回去休息了,要是走了困,對身體不好。在這裡,實不相瞞,奴婢是李大人指派來協助夫人的,並不是秦側妃的奴才,今天你在氣頭上,奴婢也沒細說,還希望你不要怪罪於奴婢。”那漱玉惶恐不安的說道。
曉傑久久不語,還是她的男人瞭解她,知道那寧王會對她有意,暗地裡指引著她尋找靠山,不著痕跡的化解這件事情,這也算是好事一樁吧,但是曉傑就會,誤會他這是要派人監視她,她和那歐陽詠賀生過孩子這件事情,不知道在李*心裡有沒有長出一根毒刺,但是在她心裡,那是永遠難以癒合的傷痛,時時提醒著她,讓她沒有底氣。
“李大人還說什麼了?要是看著我,不要被寧王誘惑嗎?或者是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嗎?”曉傑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冷酷和決絕,使人聽上去很有震懾力。
“沒有,李大人只是說如果那寧王有事找夫人,還要奴婢提醒著你,就請夫人去找側妃幫忙,其他的沒說,奴婢不敢妄言。”漱玉誠惶誠恐的說道。
“知道了,前面帶路吧。”雖然李*是好意,但是曉傑心裡有一絲不痛快,再回去的路上細細思考一番,其實根本沒什麼,這根本不是監視,而是暗地裡的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