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何必事必躬親?我記得大帥說過,諸葛丞相一生事業令人敬佩,只是不肯放權鍛鍊屬下,以致身後無人,此為上位者之大忌,當日話語猶在耳,大帥怎麼就忘了?”
張守仁苦笑道:“換了別人,我就和他打打官腔就好。不過是你,我也不來瞞你。我手下能打仗的將軍不少,能管好民政的好官卻是不多。”
他屈指道:“除了吳禁等人是我從江南帶來,又有能力,對我又忠心不二的少數文官外,下餘的多半是我打下河南和山東部分州縣後,見我勢大前來投效的讀書士子,他們一無氣節,二無能力,卻是很有名望,我還不能不用。用之,則事事不成,需沙裡淘金。三來,便是前朝降官,這些人,經驗是有,不過氣節全無,節操亦是可鄙,用之,還需時時防範,多加考察,有能並忠心者,方能繼續留用。算起來,這大半年來,使用的九品以上官員凡千三百人,斥退近半,逮拿問罪的三百餘,其餘留用的,不到一半。這其中,還有許多有節操卻無能力者,真是令我頭疼。如此這般,加上黃河發水,各州縣光是調動的民?就過百萬,且不得還得練兵備戰,督管春耕,發運糧草。我還算好,張仲舉等幕府的幕僚,都忙的臥病在床了。”
張定國只聽的兩眼發直,呆了半響後,方道:“還好大帥就要開科取士,明年必定就會好上許多。”
“國家的實幹人才,不是科舉可以獲得的。不過總歸也是一個法子,慢慢調治吧。我已經命張仲舉暫且不理事,讓他以節度參軍來知貢舉。”
這個“知”,便是後世的代理之意。按常規來說,在張守仁治下進行科舉考試,等若是大楚境內的鄉試,應以一省之境選拔考生,以當地的最高長官或是朝廷下派的翰林學士為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