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誠,將心比心,遇事得理讓三分,對人寧可寬宏大量也不可小肚雞腸,君子便要有容忍的雅量。
剪不亂情難斷
可現在,他寧願自己的兒子心腸狠一些,不要總是為別人著想,能夠多為自己考慮考慮。
阮秋兒知道姨娘、姨丈心中所想,再三保證一定會照顧好表哥,“寶家,有權有勢,若是真能結成親家,表哥也許就會忘了杜家千金的,不對,現在已經是馮夫人了,貪慕虛榮的女人,危難關頭撇下表哥另攀高枝,她配不上表哥這樣的人。”
要不是原來的杜家千金,現在的馮夫人依然對錶哥餘情未了,馮文昌又怎麼會將欲得而不得的怒火轉嫁到表哥身上,這幾年來心中算計的無非就是把歐陽家搞垮,徹底粉碎表哥在他夫人心中的美好形象。
那女人真是無恥,明知道表哥無法對她說出拒絕的話,每當表哥想要反擊時,她便哭哭啼啼上門,期望表哥放過馮文昌一馬,結果呢,放虎歸山反咬一口。
就算身體不便,單憑表哥精明的頭腦,歐陽家也斷然不會落到如此田地,是表哥一忍再忍,不忍曾經與他有過婚約盟誓的女人過的悽慘收場,才一次又一次的放過馮文昌,表哥能忍,她快忍不了了。
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幫表哥爭取到這門親事,不管用什麼方法,她相信,只要寶家小姐嫁給表哥之後,會慢慢的發現他的好,他的難得,會愛上如此純淨而透明的男人的。
紅漆木門開啟,下人將歐陽文殊推了出來,一襲月牙白衣,如墨般烏黑髮絲一半束起戴上發冠,耳後兩縷垂在胸前,星眸皓然,眼底深處似有若無的一絲了悟的淺笑,令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靜謐而安寧的氣息。
阮秋兒一時竟然害怕起來,害怕這樣如水般澄澈的表哥,出去受到哪怕一絲言語的傷害;她遲疑的站在那裡。
歐陽文殊輕嘆了一聲,“怕我聽見風言風語麼,無妨的,大家說的都是事實,我不會放在心上的,走吧,晚了就辜負了表妹的一兩銀子嘍。”他故意把話說的清淺,是不希望她一直耿耿於懷。
寶妹的殺手鐧
阮秋兒重重的點了下頭,鼓起勇氣應道:“嗯,表哥我陪你一起去。”說著繞道歐陽文殊身後,推著他出了門外,上了車,然後朝雀華樓的方向駛去。
車廂裡,歐陽文殊的腦海中突然想起昨夜探進他房中的女子,那壓低的偷笑聲似乎就在耳邊迴響,青面獠牙的面具竟然令他想起一次變失笑三分。
他,喜歡棋;研究了她下過的所有招數,對她的棋藝竟然升出了期待,期望兩人哪怕對局一回,讓他找回失卻許久的樂趣。
他想,能夠與她對弈或許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因為,她那下棋的方法竟然千奇百怪,時而沉穩內斂如坐定老翁,時而忐忑不安如莽撞的小生,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如此多的不同面,怎能不讓他好奇。
就算惹來許多流言蜚語,他也想要與她對局一次,棋逢對手是一種快樂。
歐陽文殊的敏感是對的!
因為此時此刻,在另一頭的雀華樓三樓,有一個人抓耳撓腮的在屏風後的暗室裡跳腳。
“天吶、天吶、天吶,下一步怎麼下啊?”噼裡啪啦一頓敲打,只見寶妹坐在桌前像猴子坐火盆似的敲打電腦。
御哥和樓清儒好奇的看著寶妹的舉動,方才棋下到一半,寶妹找了箇中場休息半柱香的藉口從前面躲到後面來,他們倆還來不及問呢,寶妹便開啟手腕上的空間袋,從裡面左掏右掏的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當初御哥翻寶妹的小揹包時看見過,但是並不清楚是坐什麼用的,沒想到寶妹開啟之後,隨便按了幾個按鈕,一個半面上突然亮起來,不一會閃出很多不同的畫面。
就見寶妹十根小肥腸一樣的手指頭在上面噼裡啪啦的敲打,畫面上瞬間變出一個棋盤,和黑白棋子,那些棋子有如被莫名的力量控制一般嗖、嗖、嗖的來回撥換位置,組成不同的棋陣。
皇帝老子閒的
御哥想要問,樓清儒遞給他一個眼神,稍安勿躁,讓寶丫頭弄完再說。
御哥壓住性子,手指比劃外面,意思是我出去看看什麼人,樓清儒點頭。御哥出去看了一眼外面與寶妹對弈的男人之後,面無表情的走了回來。
樓清儒看著他努努嘴,怎麼樣啊?
御哥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目露兇光。樓清儒一樂,這寶丫頭也犯了以貌取人的毛病了。
不過,什麼人啊,能讓御哥露出死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