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二老竟然絲毫沒有阻攔或不滿的意思,連連應允,只要兒子能夠幸福,是不是在家中侍奉雙親,他們並不在意。
自然,歐陽文殊隱瞞了他曾經修習過祖父的魔功並又被廢去的事情,歐陽家二老對此從不知情,只知兒子年幼拜師學藝習得一點拳腳,若是讓他們知道兒子練習的竟然是魔功,怕不三魂掉了七魄。
歐陽文殊在家中住了下來,生活忽然之間又依稀回到往日的時光,然而多少又有些不同,當初的寂寥安靜突然之間被紛至沓來的祝賀聲掩蓋了。
歐陽府一掃往日門可羅雀的景象,忽然之間成了蓉城中話題最多的焦點,歐陽文殊的雙腿痊癒,不但讓整個歐陽府忽然之間像有了煥然一新的感覺,連帶著歐陽家的產業,萬妙樓的糕點一時也全部賣空,供不應求。
若是歐陽文殊親手製作的糕點更是一下子賣到了天價,大有洛陽紙貴的氣勢。
不但萬妙樓的掌櫃子感到莫名,就連坐鎮家中的歐陽老爺夫人連同歐陽文殊在內,都感到了一種世態炎涼之後煥發生機的可笑。
來往走動的商戶多了,禮品請帖也開始多了起來,以前歐陽府中的下人天天只要打掃打掃院子就好了,照顧好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幹完了自己的活計就有大把的空閒時間。
這些天,別說空閒的時間,就是上趟茅廁都要用跑的。府中的下人就那麼幾個,來往的客人絡繹不絕,弄的幾個下人忙的是顛三倒四。
然而,就是這樣忙碌,他們依然感到由衷的高興,因為,歐陽家往日的榮光終於要重新煥發了。
他是我的!(5)
歐陽家中的公子雙腿沉疾多年,突然痊癒。這樣的訊息能夠在蓉城內傳的人人皆知,自然也會傳入蓉城知府老爺的兒媳杜月蓉的耳中。
當杜月蓉透過下人的口中得知這個訊息之後,將自己關在房中,不允許任何下人靠近,在裡面狠狠的發了一頓脾氣,砸爛了許多珍寶。
抓狂,是現在唯一能夠形容她內心的詞語。
她眼神狂亂的看著滿屋子的狼藉,手指被碎片擦傷也毫無感覺,此刻她的心中剩下的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她突然不明白自己了,明明也期待文殊能夠健健康康的站在她的面前,看到他如同當年一樣的風姿。
可是為什麼當她真的聽到他能夠站起來的訊息後,她卻沒來由的感到憤怒。
她恨,他真的在那個女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這間接的諷刺了她當年所有的一切都是可笑的笑話。
他的重生是那個女人給的,那麼,文殊的心呢?
他的心還肯為她杜月蓉而悸動嗎?是不是就因為得到了那個女人的恩惠,就連當初的誓言、當初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全部都拋棄,把當初曾經愛她的心也一併送了出去呢,哪怕僅僅是為了報恩。
是的,報恩。
杜月蓉的腦子中忽然之間浮起的這兩個字,讓她的精神陡然為之一振,她忽然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的緊緊的抓住這兩個字。
沒錯,文殊如果和那個寶妹在一起,根本不是為了愛,是為了報恩。
那麼,文殊一定是覺得尷尬和為難的,他想要拒絕可是他不能拒絕。是的,他一定是這樣的。
文殊是她的,曾經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
她看清了,走過榮華富貴之後,她才恍然大悟,一切不過是過眼雲煙,再多的綾羅綢緞,再多的錦衣玉食都抵不上一個男人。
一個曾經為她的笑而笑,為她的難過而感懷的男人。
她杜月蓉聰明一世,卻惟獨做錯了一件事,就是放棄了文殊。
今日卻感舊日情(6)
一切還不晚!杜月蓉站起身,看著滿屋的狼藉,視線落在銅鏡之上,看著鏡中倒映的那張憤怒而傷心的絕美容顏,她悽然一笑,雙手緊握成拳。
也許是心中已經有了應對的法子,她轉身進屋換上一身乾淨素雅的衣裳,將頭上那些奢華奪目的珠釵一一拔下,只簡單的用綢帶將髮絲打理的烏黑順滑。
轉眼之間,一個富貴端莊的少夫人變成了一個清雅秀麗的妙齡女子,乾乾淨淨透著靈氣。
對著銅鏡,她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樣子,彷彿依稀回到了5年前那些與文殊暢懷的日子。
一個下午,少夫人在院中發脾氣,沒有一個下人敢靠近,杜月蓉悄悄的從府中側門出了知府,去找一個能幫助她的人。
依然熱鬧不減的歐陽府,身體剛好的歐陽文殊實在有點受不了這嘈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