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女子薄薄的灰紗絲襪上。刺目鮮明的灰,庸庸懶懶的貼身小衣。
屬於春天的顏色。明亮的灰色配上稍嫌憂鬱的黛色眉影。一種不太張揚的媚俗,綽約卻也隱約覷見。溫溫柔柔的小女生在學校的石子路上走著,花花綠綠的廣告和音樂在不遠的街巷咆哮。
陽光還很喧囂,嘈雜的光和熱在人群深處爭吵,風銜著女子的長髮發出銳利的呼哨。
不知道是否出於同情,我對這些同齡的女孩總會無端生出一種憐憫。無知者不罪,或許打動我眼球的便是那一份濃施脂粉也難以掩蓋的無辜的無知。固然許多時候這無知並不代表無邪。英語裡面有一詞可以形容這類素喜唧唧喳喳庸俗得可愛的女孩子叫“silly”,舌頭嚼著這單詞的時候便能嚼出其暗含的嬌痴愚頑的冷幽默,有些微淡淡的嘲諷和捉弄意味。我喜歡玩味單詞,玩的不亦樂乎,並怡然自得地收穫了許多意想不到的趣味。英語的確是種極具表現力的語言,簡潔而意象萬千。
喜歡閱讀表情和聲音,這在我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不管是人的,還是動植物或者其他物什的。閱讀的時候,神經末梢往往不由自主地延伸到生活深處,在每一處流連過的陌生領域紮根,汲取水分和養料。
神經的中毒是慢性的,像一種常年生的藤,纏繞在潛意識深處,慢慢地改變眼神的顏色。積年累月形成的毒性往往瘋狂蔓延,對宿主施以無聲的算計,如魔法,讓人慾罷不能,只能愈陷愈深。這局面極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