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內都不宜再有孕,否則孩子即使生出來恐怕也有缺陷。”紅萍道。
衛蘅琢磨了一下紅萍的話,直言不諱地道:“既然看了大夫,想來大姐姐的性命是無憂的,你這樣忙慌慌求到我這兒來是怎麼回事?”衛蘅的心好,但是並不意味著她喜歡當冤大頭。
紅萍眼圈一紅,眼淚眼看著又要落下去,忙地用手絹又擦了擦,“是姑爺對我家小姐太狠心了。那日三姑娘說的香,其實就是姑爺給我們姑娘的,虧姑娘還以為是姑爺體貼她害喜才花銀子給她買的,結果,結果卻是姑爺想害姑娘落胎。”
衛蘅道:“這怎麼可能,這是你們姑爺的第一個孩子,他怎麼會不想要?”
紅萍也想不通這個問題,“奴婢也不知道,我只是聽見姑娘和姑爺在爭執,後來姑娘就小產了。之後姑娘也不搭理姑爺,就一直哭,我真怕姑娘有個三長兩短,我……”紅萍又哭了起來。
“這樣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去回大伯母,我一個沒嫁人的小姑子怎麼好管姐姐和姐夫家裡的事情?”衛蘅道。
紅萍抽噎道:“奴婢先就去回了大夫人,可是夫人說,這是姑娘他們兩口子的家務事,長輩干涉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只賞了些藥材讓奴婢帶回去。”紅萍抹了抹眼淚繼續道:“三姑娘是知道我們姑娘的,最是和婉的一個人,若非姑爺太心狠,我們姑娘絕對不會這樣傷心的,三姑娘是沒見到我們姑娘那張臉,奴婢真怕她想不開,家裡一個人也不出面,以後姑爺肯定再也不會把我們姑娘放在眼裡了。”
衛蘅心裡其實門清兒,紅萍來找大夫人就是為了讓靖寧侯府的人出面,壓一壓商彥升。但是大夫人明顯不願意為衛芳出頭,何況這又是年下。俗話說,臘月忌尾,正月忌頭,年底碰見這樣的事,的確晦氣,所以大夫人不願意出頭。
“求三姑娘幫幫我家姑娘吧,她太可憐了。”紅萍哭道。
衛蘅的心裡卻在權衡,要不要幫衛芳出這個頭。畢竟是自己的堂姐,又是靖寧侯府的女兒,絕不能讓人平白欺負了,但是大房的人都不管,衛蘅要是強出頭,木夫人那兒臉上就太難看了。
可惜衛蘅是個極其護短的,自家人她是絕不能忍受外人欺負的,她性子本就最是重情,否則紅萍也不會揀軟柿子挑,求到衛蘅跟前了。
“念珠兒,你去打聽打聽,二姐姐在哪兒。”衛蘅吩咐道,又讓木魚兒帶紅萍下去洗臉。
過得一會兒念珠兒來回話,“二姑娘去給恆山先生拜年了,要吃了晚飯才會回來。大奶奶在忙事兒,二奶奶在屋裡逗娟姐兒玩。”
衛蘅道:“那就去二嫂屋裡吧。”
念珠兒沒有動,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最後還是開了口:“姑娘,這樣只怕不好吧?大夫人都不管,二奶奶肯定也不會插手的。你這樣不是平白得罪大夫人麼?”
“可是也不能就由著姓商的這樣欺負人。”衛蘅的天性裡,就有些俠義,可是如此就容易得罪人,這也是夫人們挑兒媳婦的時候,不太看中她的原因。
念珠兒也知道自己勸不住衛蘅,只能服侍了她去了古氏的院子。
“蘅姐兒,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啊?”古氏笑著迎了出來,拉了衛蘅往屋裡走,“快進來吧,瞧你的臉都被吹紅了。”
因為古氏牙尖嘴利,又有點兒喜歡挑事兒,所以衛蘅並不怎麼和她來往,今日來也是事出有因。
“二嫂嫂,我是為了大姐姐的事情來的。”衛蘅不想同古氏繞彎子。
古氏的熱情一下就消減了不少,抿著嘴欲笑不笑地坐在東邊兒的榻上瞧著衛蘅。
古氏掃了一眼衛蘅頭上那一枚珍珠髮箍,蓮子大小的十二粒珍珠,圓潤飽滿,光澤瑩潤,是上好的南珠。脖子上圍著銀狐皮的大圍領,毛色又亮又軟和,是難尋的上等皮毛。
古氏不得不感嘆,何夫人對衛蘅可真是大方,難怪要叫珠珠兒,可不就是眼珠子一樣的寶貝麼。只不過這性子養得可就不大好了,凡事強出頭,簡直像個傻大姐。
“這事我聽娘說了,都是她們夫妻兩的事情,我這個做嫂子的又如何好插手。”古氏道。
“我知道,只是紅萍把大姐姐說得太可憐了,便是她夫妻二人的事情,可是如果孃家不護著一些,也難保姐夫他看輕大姐姐。二嫂向來最是熱心的人,這件事我想著也只有來尋二嫂才合適。”衛蘅道。
古氏是下了決心不管衛芳的事情的,她何必為了個庶女得罪自己的婆母,只是衛蘅上來就給她戴高帽子,古氏聽了也難免高興,不過也只是揚了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