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是抹脖子死了,我若是有心辱你,將你的衣裳剝乾淨了,你不是死也死得名聲難聽。阿蘅,你要記住,死絕對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衛蘅一點兒也不想聽陸湛說教,真是佔盡了便宜還要來數落她,天下再也沒有比這個更沒道理的事情了。
可是衛蘅也只是狠狠地瞪了陸湛兩眼而已,因為她也知道這不是和陸湛理論的時候,她忙地從荷包裡拿出小巧的銀質口脂盒子,剛開啟盒子就被陸湛拿了過去,只見他用無名指沾了點兒口脂,往自己的唇上抹來。
衛蘅愣了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心裡只想和陸湛趕緊把話講清楚,否則時間久了肯定會讓外頭等候的人懷疑。
但是在陸湛給她補口脂的這個過程裡,衛蘅一直死死地瞪著陸湛,這是在無聲地強調,她雖然打不過他,只能任由他欺負,可是她心裡是十分憤怒且憎惡他這種下流卑鄙趁人之危的行為的。
等陸湛幫自己重新塗好了口脂,衛蘅剛剛張口想說話,卻見陸湛將無名指順勢送入了她的口中,攪了攪。
衛蘅的眼睛“唰”地就被怒火點亮了,閃動著燒死人的火焰,她並非真正的黃花閨女兒,好歹她上輩子也是嫁過人的,陸湛這個動作背後的含義實在是太下流,太無恥了。
陸湛大約也察覺到了自己動作的不妥,微微有些吃驚,他迅速地抽回了手。
衛蘅此時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了,她張開嘴就要發飆大叫,卻被陸湛上前一把就捂嘴了嘴,將她的尖叫扼殺在了搖籃中。
陸湛有些頭疼地道:“你這顧前不顧後的火炭性子能不能改一改?”
衛蘅張嘴去咬陸湛的手心,可惜只能上牙碰下牙,咬個空。
“你想想,你要是尖叫出來,你的丫頭肯定會誤會我怎麼著你了,我倒是沒事兒,你肯定討不了好,說不得就只能從側門抬進我家裡了。所以我若是你,就該等以後有了合適的機會再報仇不遲,不要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陸湛頭痛又無奈地道,“算上這次,我欠你兩巴掌行不行,你若是保證不尖叫,我就將你放開。”
衛蘅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
等陸湛的手離開她的嘴,衛蘅冷冷地道:“照你的意思說,難道咱們女子就該站著不動任由你輕薄?”
陸湛忍不住笑了笑,知道衛蘅是因為女兒家的矜持而憤怒,“你若是計較這個,剛才就不該跟我進來。你既然進來了,自然就該預計得到這種情形。”
說來說去全都成了衛蘅的錯。
可是衛蘅覺得自己怎麼可能預計得到這種情形,她根本沒想過有人能無恥下流到這個地步,她氣得發抖,“我怎麼會知道,知道你這樣無恥!下流!”
陸湛心想,這丫頭的小嘴還真是隻適合用來親嘴。他低下頭,親了親衛蘅因為生氣而脹鼓鼓的臉頰,“別擔心,我會負責的。不過你年紀還小,又在女學唸書,兩年後我就娶你過門,別擔心。”陸湛又強調了一次,讓衛蘅不要擔心。
可是衛蘅哪裡是在擔心這個,她罵陸湛無恥下流,也根本不是跟他理論什麼負責不負責,再說了,誰想嫁給他這個無恥之徒啊?!
“誰說了要嫁給你?”
陸湛的腦門兒又開始痛了,女人,不管多大年紀的女人總是喜歡不分場合地跟你扯淡,在陸湛看來,衛蘅除了嫁給自己難道還有其它更好的出路?這樣明顯的事情,為什麼衛蘅要為了愚蠢的生氣而跟他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彼此親近親近,或者說一說將來的安排也比劍拔弩張更實惠不是嗎?
可是在衛蘅看來,她的反應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陸湛如此輕薄於她,根本就是看不起她,輕視她,才會這樣輕佻地對她。對女人來說,若是一個男人喜歡她,那這個男人首先表現出來的特質就應該是尊重她。比如範用對衛萱,甚至尊重得連正眼看衛萱都覺得像是褻、瀆。
而在男人的眼裡,事情就簡單了許多,陸湛以為,他對衛蘅的喜歡,就直接表現在,他喜歡親她,忍不住想親她,甚至不在意她的腦子不夠用,這一點兒上。
這兩人完全是雞同鴨講,關注的重點完全不同。
陸湛用一種“好了,你不要傻了”的眼神看了看衛蘅,“出去吧,別讓外頭的人等久了。”
衛蘅不肯挪步,今日她的話才說了一句呢,而且還被陸湛無視了,或者說被陸湛用一個眼神就給駁回了。
至於陸湛,他想說的都說完了,本來只是一句話的功夫,就是讓衛蘅別擔心,他會娶她的,結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