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卻只是撇清了陸湛,意思是陸湛絕不會和衛蘅有什麼,但是衛蘅的心她就不知道了。
陸怡元會這麼說衛蘅一點兒也不奇怪,她本就是周月娥那一派的,只是衛蘅難免不會想到,若是她真嫁給了陸湛,有陸怡元這種小姑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如此總總,叫衛蘅想來,嫁給陸湛簡直就是跳火坑,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用過飯,衛蘅她們就隨著長輩去了清音臺看戲。今日請到的是聞名大江南北的高家班,臺柱子高玉蘭扮魯肅的《群英會·華容道》更是高家班享譽南北的戲,高玉蘭嗓音清朗圓潤,唱腔委婉瀟灑。此外,高家班還有一個演丑角的餘小山也是一絕,拿手的是《八十八扯》,在裡頭他要反串好幾個行當,兩花臉的《白良關》,生旦對唱的《四郎探母》,都是他一個人唱,令人捧腹叫絕。
連衛蘅這樣不怎麼看戲的都對高家班的名角如此熟悉,就可見高家班的出名了,因為高家班難請,所以今日男女賓客並沒有分到兩處請兩個戲班來演,都聚到了清音臺,分東西而坐。
齊國公府的清音臺是兩層建築,所以即使男女賓客都入座,也並沒顯得多擁擠,不過太太、姑娘們身邊伺候的人就沒地兒站了卻是真的。
衛蘅還是跟著張老太太坐的,雖說前頭木老夫人開了口,可這會兒別人沒叫人來請,衛蘅自己就過去,那就會顯得失禮。
一齣戲下來,木老夫人那邊也沒派人過來,衛蘅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忍不住長“噓”了一口,原來木老夫人剛才只是隨口說的,並非有什麼深意。
雖然夏日裡,清音臺四周的竹簾都捲了起來,但耐不住人多,人一多就悶熱,女眷這邊的脂粉香全混在了一塊兒,被暑氣蒸騰出一種令人並不愉悅的濃豔氣味兒,在悶熱的夏日讓人覺得心裡格外的煩躁。
兩出戏之後,樓上交頭接耳的人明顯多了起來,有那耐不住暑熱的已經找了藉口下樓去花園裡逛去了,小姑娘裡坐得住的人就更少了。
衛萱和衛蘅算是裡面最沉穩的,衛蘅也就算了,好歹上輩子也是步入過三十的人,怎麼也該比小姑娘的心性兒穩一些,而衛萱才是真正的難能可貴。
樓上的人越來越少,留下的多是老太太還有年紀稍微大一些的夫人們,便是年輕的少奶奶們都忍不住往院子裡散涼去了。
木老夫人用餘光掃了掃坐得筆直的衛萱和衛蘅,微微一笑,只覺得衛家的這兩位姑娘的確不一般,也難怪衛氏雙姝的名聲會那樣響亮。別的不說,單說這份兒定性和沉穩就是別的女孩兒比不上的。
木老夫人又掃了一眼周月娥,雖然一般地留在樓上,可她那坐姿都換了無數次了,明顯是坐不住,卻又強忍著沒動的。木老夫人如何能不明白周月娥這樣做的原因。
木老夫人又將眼神調回到衛萱和衛蘅身上。陸湛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木老夫人知道他恐怕是看中了衛蘅,畢竟小姑娘長得實在太漂亮了,等再大一些還不知道會美到什麼程度,也難怪陸湛會看中她。木老夫人尋思著,素日裡瞧著衛蘅只覺得她嬌憨可愛,但當冢婦還是弱了些,不過今日見她有這份兒定性,也不是不可雕琢的。
至於衛萱,木老夫人想起那日她不過是對陸湛的母親楚氏略略提了一下陸湛的親事,暗示了一下衛家,楚氏第一個反應就以為是衛萱,還頗為滿意,可是當她提到衛蘅的時候,楚氏的反對和鄙夷,木老夫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先不提衛蘅正月裡出的那樁事,雖然有緣覺大師說她福緣深厚,但總還是讓人心裡覺得不舒服,就是沒這件事之前,楚氏也不怎麼待見衛蘅,她看中的女孩兒都是才華橫溢之輩,衛蘅自然入不了的她的眼。
木老夫人這輩子都沒喜歡過這位兒媳婦,但是楚氏出身王府,身份高,她這個做婆婆的也不好拿婆婆的款兒壓住她,陸湛的親事不可能繞過楚氏的意見不考慮。
木老夫人以前有些擔心衛萱才氣太高,也不適合做冢婦,但是畢竟這孩子也算是她從小看大的,無論是容貌還是品行都是上上之選,今日木老夫人刻意留了心,別人的嘴裡對衛萱都是隻有褒獎沒有閒話的,連上京城裡出了名的挑剔人玉榮公主,對衛萱那都是讚不絕口。
這樣的姑娘若是做了陸湛的媳婦,定然會叫人放心許多。木老夫人想著娶媳不是娶仇,自然還是要楚氏也喜歡才好。陸湛畢竟還年輕,這會兒喜歡的,過幾年也許就撂開了手,到時候婆媳不和,頭疼的也只會是他。
更何況,木老夫人今日不過就同衛蘅說了那樣一句話,楚夫人就拉著衛萱的手不放,這種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