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帶有點兒祈求的親吻。
陸湛的每一次輕啄,彷彿都在述說著他的請求,衛蘅原本抵在陸湛胸膛上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軟軟地搭在了陸湛的肩上,眼睛也閉了起來,睫毛微微顫抖著,像雨滴滴落在蝴蝶翅膀上一般,蕩起輕顫。
陸湛察覺到了時機,唇舌微微一頂,就撬開了衛蘅的唇,他含著衛蘅的唇瓣,輕輕吮吸,像在品嚐春天酸酸甜甜的紅櫻桃一般。
其實陸湛並不喜歡親吻,這種事情太浪費時間,太無謂,而且又太親密,衛蘅還是他吻過的第一個姑娘,他也不知道怎麼會每次看見她都忍不住想含著她的唇瓣。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陸湛已經明白,這個小姑娘必須娶回家才放心。
其實陸湛也不是真不明白,對著衛蘅這樣的小姑娘,除了能親近親近,別的事兒即使想幹,也不敢真幹不是?
對於衛蘅來說,心裡卻在天人交戰,她恨自己怎麼就這樣沒骨氣,被陸湛親得糊里糊塗的,一點兒也不矜持,她的心明明清楚她想要的是什麼,可還是忍不住沉淪於此,甚至還有微微的竊喜,無疑,衛蘅是喜歡陸湛這樣溫柔地對待她的,但是衛蘅卻不懂,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以至於她一時又有些厭惡自己,有些破罐子破摔,覺得自己大概天生就是水性楊花,天生就是淫、娃、蕩、婦。
衛蘅越想越覺得傷心,只覺得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免得活在世上給爹孃丟臉。她奉行禮教,還極度鄙視那些煙行媚視的女人,結果沒想到,她自己卻也是那種,被男人一親近就頭腦發暈的人。
衛蘅一邊唾棄著自己,可另一邊卻享受著陸湛溫柔的對待,她甚至連掙扎都那樣軟弱無力。
其實衛蘅還是沒有看明白。這世上有哪個女人能不喜歡男人的溫柔以待,小心呵護,將她像易碎的玉一般捧在手心裡摩挲,可是這樣的男人少之又少,偶然出了一個,就引出了許多佳話,騙得多少女人碎了心肝。
至於衛蘅,上輩子雖然枉自活了一輩子,卻從來沒有遇到過真心待她的男子,她於範用不過是替代品,無所謂珍惜不珍惜。在那種事上,範用本身也是個魯男子,雖然他性子好,但是也並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的妻子覺得舒服,以至於衛蘅害怕那種事情,能躲則躲,對於枕邊人的行為,範用也不可能察覺不了,他認為這是衛蘅瞧不起他,兩個人越行越遠,以至於衛蘅在懷孕一事上才那麼艱難。
所以,對於衛蘅來說,她雖然成過親,但實則並不知道男女之情的美妙,但是在女人的天性裡,卻一直有著這方面的期望。
當然對方是陸湛,也是導致衛蘅沉淪的另一個原因,因為陸湛有一張非常俊美的臉,看著就叫人賞心悅目,難生惡感,若是換個刀疤臉來試試,衛蘅大概早就咬舌自盡了。不過只是單純地生得好,也不是原因,至少換了範用來,衛蘅也不會如此。衛蘅所不知道的是,她的心底永遠都有陸湛的位置。
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衛蘅畢竟心悅過陸湛,而陸湛又無情地拒絕了她,無論是從好勝心出發的征服感,還是從心悅的角度出發,陸湛在衛蘅心裡都有著極其微妙的地位,更何況,這裡頭還摻雜了禁忌的這一味調味料。
陸湛放開衛蘅的時候,衛蘅還呆呆地回不過神來,臉頰粉豔豔的,最上等的胭脂也調不出這樣柔和,這樣光澤的顏色來,像沁潤在牛乳裡的粉珍珠。
陸湛拉起衛蘅的手把玩,“你大伯父那邊也不用擔心。你祖父可是真刀真槍走過來的,你大伯父也是跟著他練出來的,西羌之亂,亂得太突然,羌兵驍勇,剛開始的時候你大伯父那是陣腳亂了,再等等吧,過年之前,肯定有捷報傳來。”
衛蘅一聽陸湛的話,她自己的滿腹心思瞬間就放下了,滿心期盼地看著陸湛,希望他繼續往下說,因為他說的話實在太好聽了,完全安慰了衛蘅那顆沉甸甸滿是擔憂的心,她聽了陸湛的分析,回去也好開解老太太還有大伯母,還有她的孃親。
陸湛無意識地抓起衛蘅的手指親了親,“放心吧,永和朝的武將凋零,老一輩的將軍年紀都大了,皇上對你大伯父還是愛護的,他將你爹放到四川去,也未嘗不是希望,你爹能在那邊替你大伯父周旋。要知道朝廷的軍餉要麼從國庫運過去,要麼從江浙調過去,都是天遠地遠,你大伯父的軍餉主要還是要靠川陝巡撫就地調集,這裡頭的名堂就深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皇上正是想要護著你大伯父,才迅雷不及掩耳地將你父親派過去的。”
衛蘅聽陸湛這樣一說,整顆心都熨帖了,還從來沒有人這樣仔仔細細地跟她說過朝堂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