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得這樣清楚、透徹,以至於衛蘅覺得自己都能懂個八八、九九。
至於陸湛那種動不動就抓手、捏臉的癖好,衛蘅就自動幫他忽略不計了。
陸湛一邊說一邊看著衛蘅的手,握在手心裡沁涼溫潤,柔嫩細滑,像一塊上等白玉,在炎熱的夏天摸起來實在舒服。而衛蘅的手看著也實在賞心悅目,纖細瑩白,修長如筍,指緣像裹著一層淡淡的透明的光暈一般,指甲飽滿修長,微微前扣,線條漂亮極了,而最讓陸湛滿意的是,上面乾乾淨淨,只有自然的粉色珍珠光澤。
這雙手真是怎麼看怎麼漂亮,陸湛的眼睛不小心就瞥到了衛蘅的腳上,不知道藏在鞋襪裡的腳又該是何等可愛漂亮。
這時,衛蘅的身體一僵,她不確定自己的腿碰到了什麼,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個東西越發鼓大,衛蘅簡直想尖叫出聲,卻又強行按捺住了。因為衛蘅突然不知道,正常情況下,自己該如何反應。
衛蘅覺得,按理說自己是個未出嫁的小姑娘,是不應該知道這個物件的,所以她這個時候要不要假裝天真地問陸湛是在用什麼東西戳她?或者直接用手拿開?
衛蘅暗自搖了搖頭,她自己絕對做不到以上兩點。可是萬一她不做的話,是不是會給陸湛一種她懂的暗示?可是陸湛會不會好奇為何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會懂那個?
衛蘅正在萬分糾結,該如何做好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的時候,陸湛已經尷尬地微微挪開了身體,拉了拉袍子遮住那物什。
說實話,陸湛自己也沒料到他會對一個才十四歲的姑娘起這種反應,他的確喜歡衛蘅不假,但也只是純粹的喜歡,就像他喜歡某幅畫,某本書,他喜歡親她,願意逗她,娶她,但是對一個這樣小的姑娘起了這種心思,陸湛還是覺得慚愧。當然男人的這種慚愧是一閃而逝的,本來衛蘅就將是他的妻子。
陸湛起身坐到衛蘅的對面,喝了一口涼掉的茶,才稍微壓制了一點兒燥、熱,開口問衛蘅道:“上次你怎麼沒來?”
衛蘅也拿起茶杯猛喝了一口水,這才看向陸湛道:“你要是不威脅我,我這次也不會來。”儘管來之前,衛蘅是打定主意要同陸湛把話說清楚的,讓他別再來煩自己,但是這會兒她實在有些難以啟齒了,即使說出來,恐怕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太沒有說服力了。
“你不要再叫人去找木魚兒了,若是被人看見,我……”衛蘅這一急,就又有些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陸湛倒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抿嘴笑道:“南慧的功夫很好,不會讓人發現的,我想將她放在你身邊,以後傳信也方便,你覺得如何?”
衛蘅吃驚得嘴巴都可以塞下雞蛋了,是誰允許他說這種話,還把手伸得這樣長的?
陸湛看衛蘅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贊同,不過他也只是嘗試性地問一問,畢竟現在還太早了些,衛蘅一時接受不了也不是不能理解。所以陸湛岔開了話題道:“本來也的確不應該私下給你送信,只是你大伯父和父親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是擔心你胡思亂想。”
所以陸湛今日對衛蘅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別擔心兩家的親事。
衛蘅沒想到陸湛是出於這個原因才找自己的,她一時不知道該感激他,還是該罵他自作多情,她才不會胡思亂想。
“叫你的丫頭進來重新伺候你梳頭吧,你出來的時間也長了,再不回去岳母該擔心了,我如今空閒時間不多,等閒不會去尋你的,你且放一百個心,若是我叫人給你送信,自然是有事情。”陸湛道。
衛蘅卻彷彿沒聽到陸湛後面的話一般,她的整顆心都關注在了他第一句話上頭,“叫丫頭進來伺候我梳頭?”衛蘅震驚地望著陸湛,若是木魚兒她們進來,豈不就知道她和陸湛做了壞事了!
陸湛卻彷彿不甚在意地笑道:“這怨不得我,誰讓你剛才像拼命一樣,頭髮都亂了。梳頭我確實不會,今後倒是可以學著替你描眉。”
衛蘅深恨陸湛這一點,佔了自己的便宜,還拿張敞畫眉的典故來調、戲自己,他的矜持都被狗吃了麼?
衛蘅自己也不會梳頭,她就只會簡單地挽纂子,但是她今天出門做客,是梳了髮髻的,這會兒要是挽個纂子出去,那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回去她娘肯定要問的。
衛蘅嘟嘴瞪著陸湛,閉口不言,她實在是沒臉叫念珠兒和木魚兒進來。
陸湛無奈地嘆息一聲,“我們的事情,是瞞不過你身邊的大丫頭的,索性叫她們知道了也好,免得在背後瞎猜反而鬧出事。我相信,你自己的丫頭你還是轄制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