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衣服也該換一換了,珠珠兒,現在你不許添亂。”
衛蘅所有的委屈,頓時就被打回了她的肚子裡,只能獨自吞嚥。
衛蘅從何氏的屋子裡走出來,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天黑沉沉一片,沒有任何光芒。
衛蘅孑然地立在院子裡,雪花一點一點飄在她的頭上、發上、肩上。江南的冬季陰冷潮溼,格外寒刺骨。衛蘅冷得發抖,卻不想回去面對何致,她將身子縮成一團,抱著膝蓋蹲靠在遊廊外,就像一隻被親人遺棄的小狗,可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憐惜她,沒有人會再幫她。
衛蘅想起衛櫟的話,何家婦,何家婦,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好像爹孃都不再是爹孃了,哥哥也不是哥哥了。所以她大舅舅和小舅舅才會算計她的孃親和她,而她的親哥哥衛櫟也根本不會在乎她。
衛蘅將臉埋在膝蓋裡,努力地團成一團,像一個在母親肚子裡的小嬰兒一般,只有這個動作,才能讓她稍微有些安全感。
風呼呼地颳著,院子裡偶爾有兩個丫頭跑過,可都沒人留意到縮在廊下陰影裡的衛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