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知道她是不是就是那個“阿蘅”。想到這兒,映月的指甲就又掐入了‘肉’裡。
映月翻過身,想起幾年前自己經歷的‘波’折,就有些後怕。她和掬霞從小就跟著陸湛,雖然沒有過明路,但府裡上下都知道她們兩個將來肯定是陸湛的妾室。可誰能料到,在陸湛說親的當口,卻忽然將她和掬霞打發了出去。
當時映月覺得自己整顆心都碎了,掬霞也彷彿行屍走‘肉’一般,由著她老子娘將她發嫁了,可映月自己卻絕不甘心。
映月現在都還記得,永和十三年的夏天,陸湛不知從哪裡奔‘波’回來,得了一場大病,唬得老夫人和大夫人險些沒跟著去了,她就自請重新進府伺候。
老夫人念著她是伺候陸湛的舊人,伺候得肯定比其他人好,就準了她所請,這樣映月如今才能還守在陸湛身邊。
只是在映月衣不解帶地伺候陸湛的夜裡,偶爾會聽見他在夢中囈語,喊的是就是“阿蘅”,映月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她從小伺候的三公子,心裡有了別的姑娘,所以才狠心打發了她和掬霞。
後來楊順嫁進府,映月還以為她就是那個阿蘅,可是她‘私’下里打聽了許久,也沒聽說楊順有“阿蘅”的小名,再看這夫妻兩人,也算不上什麼恩愛。至少,映月知道,楊順伺候陸湛的時候,並不比她就多多少。
但是耐不住楊順福氣好,不過幾次,就懷上了。楊順懷上朗哥兒之後,就將她身邊的雲嵐開了臉給陸湛。
映月想起雲嵐,就忍不住撇嘴,這雲嵐至今還沒伺候過三爺呢。也是三‘奶’‘奶’根本不瞭解三爺,以為三爺什麼香的臭的都能忍受。
映月嘆息一聲,可是就算楊順不瞭解三爺又如何,畢竟她才是正頭夫人。一時映月又覺得因為楊順,那個“阿蘅”沒能嫁進來,她還是應該感‘激’楊順的。
如今至於衛蘅是不是那個“阿蘅”又有什麼重要的,她都已經是何太太了,一個商戶的妻子。
映月放下了心,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衛蘅翌日就帶著念珠兒等一行,又扮了男裝去了九華山遊玩,躲避羅氏和何致的意思十分明顯。
不過一個半月之後,衛蘅再次回到曲苑時,羅氏第一時間就找上了‘門’。
“蘅姐兒,你還是人嗎?那可是你親舅舅,他對你有多好,你說想要一匹馬,他不辭千山萬水,親自去西域給你選了一匹,你就是這樣報答他的?”羅氏眼淚汪汪地怒斥衛蘅,這兩年她對衛蘅的耐‘性’越來越差,她哪裡是娶了個媳‘婦’兒,根本就是供了個祖宗。
何致道:“蘅姐兒,爹爹的海船已經到了港口附近,可是一靠近就會被官兵沒收船隻,爹爹只能躲在海上,你知道的,海盜神出鬼沒,他們的手下從來沒留過一個活口。”
衛蘅不為所動地道:“你讓舅舅上岸,這次他損失的銀子,我補給他。”
“蘅姐兒,你的銀子還不是我們何家的銀子!”羅氏吼道。
衛蘅抬頭掃了一眼羅氏,又掃了一眼何致,冷笑道:“我的銀子可不是何家的銀子,當年的確是小舅舅幫著我賺了不少銀子,這兩年我全都捐出去幫你們何家積‘陰’德去了。若非還顧忌著這一點兒親情,你以為你還能在我跟前蹦躂這麼久?”
“說來說去,不就是想要通行證嗎,這次你們用小舅舅的命來‘逼’我,下一次又用什麼來‘逼’我?”衛蘅輕蔑地看著羅氏和何致。
羅氏當時就撒氣了潑,“我的天爺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羅氏指著衛蘅的鼻子罵道:“你不就是恨我當年算計嗎,我如今把這條命補償給你,你不要再恨你小舅舅和致哥兒了,好不好?”
羅氏說完,也不管衛蘅的反應,直接就往前衝著牆柱撞了過去。
衛蘅往旁邊一閃,若非何致手伸得快,一把抓住了羅氏的衣襟,羅氏說不定還真是一頭撞死了,不過這次她傷得也不算輕,額頭都撞出血了。
念珠兒都嚇著了。
再看衛蘅,卻冷冷地道:“檀香兒,去打桶水來,把屋子洗一洗。哎,算了,血味兒腥臭,這間屋子找人來拆了重新建。”
“衛蘅!”何致是個孝子,見羅氏這樣,看衛蘅就視如寇仇了。
衛蘅直視何致,“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到底,何家還是沒有拿到通行證,何斌棄船登岸,可哪知道一上岸就被衙‘門’的人給扣了起來。
訊息傳來的時候,衛蘅正在屋裡聽徐大掌櫃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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