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金鳳凰怎麼會落到何家,如今如果不是我,何家就該斷子絕孫了。何致除了我肚子裡的孩子,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魏雅欣笑得十分暢快。
“你雖然命好,還不是一直被我玩弄於鼓掌之中,託三姑娘的福,如今我淪落如此,但是三姑娘你,也別想好過。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只可惜了三姑娘的好名聲。衛家出了個被休棄的姑娘,也不知道你們家老太太還不會不顧著你?”
“此外,何家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三姑娘的洞房之夜可是沒見喜帕落紅的。”魏雅欣繼續道:“單是這一點,就夠讓何家休妻了,咱們不過是顧念著親情,如果三姑娘肯自請下堂,這一條我們可以保證不外傳。”
“當然,三姑娘可以說這是假的,但是隻要有一絲兒的訊息傳出去,真真假假誰又說得清楚,你說是不是?衛家的二老爺雖然官運亨通,可是出了你這麼個不貞不孝的女兒,他的官只怕也做到頭了。”
魏雅欣洋洋得意,羅氏幸災樂禍,何致龜縮不出,衛蘅是真覺得自己太心慈手軟了。
衛蘅看著羅氏冷笑道:“欣小姐的肚子才顯懷,舅母這樣急著上門逼我做什麼,等孩子到了七、八個月,你再登門也不遲,小心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拖延時間麼,我並不怕。三姑娘只需記得,何家我不是非進來不可,但是你的名聲可毀不得。”魏雅欣拂袖而去。
念珠兒義憤填膺地看著衛蘅道:“姑娘還要姑息他們到什麼時候?!真要被他們逼上絕路才甘心嗎?”
衛蘅看著念珠兒道:“你不要發脾氣啊。我這不是正想法子嗎?誰說要姑息他們了,羅氏和魏雅欣我一個也不會放過的。只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總得想個妥帖的法子,叫這些人再也蹦躂不起來。”
念珠兒雖然相信衛蘅是動了真怒,可就怕她到時候萬一又心軟,所以揹著衛蘅使喚了丫頭去尋木魚兒。
如今海上經過陸湛的整頓,匪患已經少了許多,木魚兒連夜從松江府乘海船回了上京城。
至於陸湛,此刻已經沒在松江府做官,永和帝另揀了他人赴松江任職。
木魚兒跪在衛峻的面前,將衛蘅在木老太太跟前被何家的人逼著點頭嫁給何致的事情,從頭到尾,原原本本地說給了他們聽。
“奴婢若是虛造一個字,就叫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木魚兒給衛峻磕頭道:“三姑娘到現在都不肯把她自己的事情告訴老爺,是奴婢私自決定進京告訴老爺的,只求老爺快幫幫三姑娘吧。”木魚兒的眼淚急滾如珠。
木魚兒這次進京,誰也沒敢找,是躲在衛家的門口,早晨看到衛峻的馬車出門去上朝,才跑到衛峻的馬車面前去的。她不敢把衛蘅的事情告訴老太太,也不願意告訴何氏,又不能讓事情外傳,就只能出此下策。
“你做得很好。”衛峻的聲音都有些哽噎,他雖然料到了衛蘅的生活可能沒她信紙上說的那樣滿意,但是也絕對沒料到何家敢如此對他的珠珠兒。
“你先去香楠衚衕的宅子住幾日,珠珠兒的事情,自有我這個父親給她做主。”衛峻畢竟是宦海沉浮了幾十年的人了,雖然一時壓不住情緒,但很快就恢復了理智。
當日衛峻就上了摺子乞假,老太太那裡絕對是一個字都不能說的,而何氏在香楠衚衕聽了木魚兒的陳述後,當時就險些就撞上桌角了。
“老爺,我不知道,我當時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她舅舅從小就那樣疼珠珠兒,我還以為,我還以為……”何氏說到最後,已經悽然無聲,“我可憐的珠珠兒啊,我……”何氏怒捶著自己的胸口,“老爺,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
衛峻看著何氏,傷在衛蘅的身上,最痛的還是他們做父母的,他就是有再大的怒氣,此刻也不能往何氏身上撒,何氏本來就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張老太太得知衛峻和何氏突然要去杭州時,當時就跺著柺杖道:“珠珠兒是不是出了事?你不要騙我這個老婆子!”
衛峻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老太太,只能安慰道:“沒什麼大事,有兒子去處理,什麼事兒都不會有的。”
老太太當時眼眶就紅了,“究竟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告訴我,我的珠珠兒還在不在,還在不在?”
老太太眼看著就要往前面撲,衛峻趕緊扶了老太太的手臂道:“在,在,兒子這次去就把珠珠兒接回來。”
老太太愣了片刻,推開衛峻的手道:“珠珠兒要和離?”
衛峻沒說話。
老太太道:“你去了杭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