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責怪珠珠兒,她那個孩子,我最清楚,絕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如果不是何家欺人太甚,她絕對不會提出和離的。”
衛峻的眼淚當時就滾了出來,他們捧在心頭的寶貝,卻被人這樣糟踐,衛峻誰也不怪,只怪自己這幾年沉迷於官場,而失了本心,連他自己的女兒都沒看顧好。
衛峻帶著何氏和衛楊一起下的杭州,衛櫟雖然遠在巴蜀,但在衛峻到達杭州不久後,也收到了衛峻的信。
葛氏看著衛櫟讀完家信後,就一直雙手捂面,屢有哽咽之聲傳出,心裡一驚,急道:“三爺,是不是家中出了事兒?”葛氏從衛櫟手裡抽出信紙,讀完後,也跌坐在椅子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葛氏當時就哭了出來。
衛櫟拉著葛氏手,就像抓著拯救自己的稻草一樣,臉上還有淚痕,“你知道嗎,當時下著大雪,珠珠兒穿著單薄的衣裳就跑來找我和娘,我卻對她說,她已經嫁做了何家婦,不能再任性。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害了她,我枉自讀了一輩子的聖賢書,卻親手葬送了珠珠兒。她當時本就不願意嫁給何致,最後是我,也是我說跟她說,人不能無信,是我,都是我。”衛櫟在葛氏的懷裡哭得就像個孩子一樣。
葛氏自己也哭成了淚人兒,她絕沒有想到那麼多的不幸居然會發生在衛蘅那樣好的人身上。說到底,都是她們太自私了,從來都知享受衛蘅對她們的好,可是在衛蘅遠嫁後,她們卻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過她過得好不好,都在自欺欺人地覺得她過得很好。
“爹爹一定會處理好的,咱們回京後,再去給珠珠兒當面請罪,請她原諒我們。”葛氏安慰著衛櫟。
衛峻的確是雷厲風行地就處理好了衛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