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的人怎麼辦?”
何氏拍了拍額頭道:“我這不也是想著還你湛表哥一個人情麼。”
衛蘅聞言一愣,“娘欠了他什麼人情?”
何氏驚詫地道:“我沒告訴過你?”
衛蘅搖了搖頭。
何氏也不瞞衛蘅,就將衛峻是如何惹上商彥升的官司的,如何被大理寺調查的,陸湛又是如何幫了衛峻的事情,都告訴了衛蘅。
“你瞧,你爹爹有事的時候,陸湛大力相助,如今齊國公眼瞧著就要不好了,咱們是不是該比別人送重些禮?”何氏問。
衛蘅沒想到,陸湛還幫主動幫過她的父親,那時候陸湛還跟她仔細分析過她爹衛峻不會有事,想來他說要娶自己,還是有幾分真心的。
“陸家也不缺這些東西,娘還是別送這麼多了,別人看了會說閒話,說咱們趕著巴結陸家,何況二姐姐同他們家有可能議親,萬一說咱們上趕著想將女兒嫁給他們怎麼辦?”衛蘅道:“娘想還人情,送這些東西,其實也抵不了什麼。”
何氏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兒,便點了點頭,“行,都聽你的。”
晚上,衛蘅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幫到陸湛,幫到齊國公,只是太醫也沒有法子的事情,衛蘅當然也束手無策。她努力想回憶上輩子齊國公是什麼時候去世的,但是因為過了太多太多年了,衛蘅只記得就在這幾年裡,但是具體是哪一年就有些模糊了。
衛蘅盯著床帳,數著白羊,數著數著,忽然坐起了身,她一下就想起來了,過幾年大夏朝會出現一個神醫,據說是華佗再世,叫作華壽延。
衛蘅雖然不知道華壽延能不能救齊國公,但是她覺得可以試一試。
衛蘅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吩咐木魚兒讓人去打聽,一個叫做華壽延的大夫。衛蘅只能大約記得華壽延在出名前,一直在陝北附近行醫,那裡年年遭災,又飽受兵禍,百姓最苦,所以華壽延一直在那裡行醫救人。
“姑娘打聽這人做什麼啊?”木魚兒問。
衛蘅道:“問這麼多幹什麼,趕緊去打聽。”
木魚兒的父親是何氏的陪房,深受器重,何氏和她京裡的鋪子之間跑腿的事情,都是交給他在做。所以衛蘅才讓木魚兒去打聽,其實就是讓何氏鋪子上的人幫著打聽。
“聽仔細了,要儘快,多賞些銀子。你就說我說的,誰要是能找到這個大夫,我就賞他一千兩銀子。”衛蘅道。
有些做活兒的人一輩子只怕也未必能見到這樣大筆的銀錢,重賞之下必有訊息靈通之士。
木魚兒縮了縮脖子,趕緊回家找她爹去了。
衛蘅則帶了念珠兒跟著何氏還有老太太去了齊國公府。按說,衛蘅其實不該來,她見著陸湛只會尷尬,只是她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硬著頭皮還是來了,大概是想見著陸湛被他罵一頓,打一頓都是行的,有些事情總要當面了一了才行。
張老太太等人到了宣瑞堂,木老夫人也沒有精神招呼,衝著張老太太扯了扯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木老夫人一下子就彷彿老了很多,頭髮都灰白了一半,臉上全是憔悴之色,再看楚夫人和陳夫人,都是一臉的憔悴。
張老太太道:“老姐姐,我們也就是過來看看,知道你們現在照顧病人,勞心勞力不方便,若是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就是了。”
這兩天像張老太太這樣的上門來探望的親戚不知凡幾,張老太太算是有臉面的,這才能到了宣瑞堂,還見著了木老夫人,等閒的親戚上門都是在外頭由管事媽媽招待一會兒便告辭了。
“費心了。”木老夫人道。
禮物送過了,心意也當面表達了,張老太太這就準備離開,哪知在內室伺候的牡丹卻出來,對著木老夫人和張老太太道:“國公爺醒了,想見見衛三姑娘。”
這話一出,張老太太和何氏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何老國公在這種時候會想著見衛蘅這個不沾邊兒的小丫頭。
而跟在木夫人身邊的衛萱卻臉色一變,她本就是靈慧之人,一下就明白了老國公想見衛蘅的原因。
這種時候,別說是老國公即將不久於人世,就是他身體安康的時候,也斷然沒有在這許多人裡,指明要見衛蘅一個人的道理。
衛萱唯一能想出的理由,那就是老國公想見見自己未來的孫媳婦。再聯想到,楚夫人和她母親在她和陸湛的親事上本來早有默契,但齊國公府就是一直沒有讓媒人上門的動靜,衛萱此刻才恍然大悟,只怕齊國公和木老夫人看中的人是衛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