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藥,又給紮了針,這還真神了,下午老國公就甦醒了,還破天荒地進了一碗米湯。可把木老夫人給樂壞了,直拉著華大夫,要給他立長生牌位。”
衛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樣我就放心了。就怕好心辦壞事兒。”
何氏講完今日的事情後,就起身回了蘭義堂,臨走之前還吩咐衛蘅道:“你明日好點兒了,就去給老太太請請安,這幾日老太太一直問你,還說要來看你,你娘我不知費了多少唇舌才擋住了,為了你我頭髮可沒少白。”
衛蘅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衛蘅還是沒能去給老太太請安,她腿上的傷,一走路就痛得厲害。到了晌午,老太太就帶了一大幫子丫頭過來看衛蘅。
“老祖宗,我的病沒事兒了,今天早晨本來想給你請安來著,結果一下地就不小心扭了一下。”衛蘅摟著老太太的手臂道。
老太太對衛蘅都無語了,“你說你這孩子,怎麼三天兩頭都出事兒,可憐見的,等你嫁了人,我老婆子只怕夢裡都要替你操心。”
“那我就不嫁了,一直陪著祖母。”衛蘅笑道。
“就你嘴甜。”老太太笑著點了點衛蘅的額頭,“你好生歇著吧。養結實點兒,再來給我請安。”
“是,老祖宗。”衛蘅精氣神十足地喝了一聲。
過得半個月,衛蘅聽說老國公已經就能下床走路了,上京城的人將華大夫的醫術傳得神之又神。連皇上都將華大夫召進宮問過診。
木老夫人和齊國公世子爺以及陸湛,還親自登門謝了老太太以及何氏。
衛蘅在自己的屋裡養病,聽到陸家的人過來的訊息時,心想,她總算還了陸湛的人情了。
“姑娘想什麼呢,這樣出神。”木魚兒從外頭進來對衛蘅道。
“咦,你今兒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衛蘅看著木魚兒,“你娘身體還好吧?”
“多謝姑娘關心,我娘就是閃了腰,沒什麼大礙。”木魚兒走近衛蘅,然後做賊似地左右瞧了瞧,這才從袖口裡拿出一個信封來給衛蘅。
那種信封,衛蘅極熟悉,可是見到這樣的信封,她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心跳得厲害過。
木魚兒有些擔心衛蘅,畢竟以前雖然男私相授受不對,可是至少衛蘅和陸湛都沒定親,可如今衛蘅卻已經是定了親的大姑娘了。
衛蘅為了表示自己不心虛,也再也沒有不能見人的東西,當著木魚兒就開啟了信封,裡面是一疊一萬兩面值的銀票,一共十張。
其外,再無別物。
衛蘅看著這些銀票,就知道陸湛並沒有領她的情。她花了五萬兩銀子,他打探出來了,反手就打發了她十萬兩銀子,算是答謝她請出了華大夫。救人的是華大夫,而衛蘅不過是一個跑腿的,這多出來的五萬兩就是她的跑腿費。
“哇,好多銀子。”木魚兒見錢眼開地道。
衛蘅默默地收好銀票,然後用一種“這話一點兒都不好笑”的表情掃了木魚兒一眼。
日子進入七月,連下了好幾場雨,天氣開始漸漸收涼,但白天依然炎熱。
宮裡傳出訊息,永和帝要北上,出長城,去林西圍場秋獮。七月中就要啟程,剛好趕到在八月裡到達草原,天氣不冷不熱最適合。
這一次永和帝更是要將滿朝文武都帶到林西圍場去,幾個蒙古部族的大汗也應邀南下,同永和帝在林西會面。
今次的秋獮並非永和帝臨時起意,而是在齊國公祖孫大敗韃靼的時候,永和帝就已經叫人開始準備了。
蒙古就在韃靼的東邊,大夏朝和蒙古的關係一直處在微妙的平衡之中,若這一次陸家祖孫沒能擊退韃靼,那麼蒙古的騎兵估計也會趁火打劫而南下。然後韃靼大敗,蒙古就想輸誠,而永和帝也想向蒙古展示國威,已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但是這一次的秋獮已經成了上京城裡的所有王公大臣都掛在嘴邊的事情了。
靖寧侯衛尚和世子衛嶠自然也在隨行之列,同時三品以上官員可以攜帶家眷,木夫人會帶著衛萱同行,至於衛蘅,則是被永和帝特別點名的,到了草原上,自然要打馬球,蒙古公主們可都是馬球高手,永和帝被八公主一提醒,還特地吩咐靖寧侯,讓他將家中那位“馬球打得極好的姑娘”也帶上。
衛萱的大哥衛柏是御前三等侍衛,這一次也隨扈出行,而衛櫟這位庶吉士也在出行之列,所以何氏也極放心衛蘅去那麼遠。
其實隨皇帝出行真的是樁苦差事,皇帝一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