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不大近情理,除非這是他的宿疾。”
“為什麼!”
“很簡單,他是練武的人,心志比常人堅強,而且他的生性憨厚,不是急躁之人,不可能輕易發瘋,再則,他跟公孫彩虹只是師兄妹的關係,並無兒女之情,不會激憤到發狂的程度,唯一合理的解釋是他有宿疾。”
“那……該怎麼辦?”東方白皺緊眉頭。
“讓老哥我先看看看說!”說著,站起身來走到床邊,先探了脈息,然後翻開眼皮,仔細審視,口裡“唔!”了一聲,再察經穴,抬頭慄聲道:“他中了奇毒!”
“毒?”東方白既驚且震。
“是中毒,錯不了……”
“難道……‘日月神尼’會用毒?”
“應該不會,可是……”
“讓小弟我想想。”東方白回憶進大悲寺之後的每一個細節,最後搖頭道:“不可能是‘日月神尼’下的毒,她震飛蔣大牛隻是舉手之勢,要他的命也不費吹灰之力,何況她剃度的弟子是蔣大牛的同門師妹……”
“不管怎樣,他中毒不假。”
“有了!”東方白歡叫了一聲。
“什麼有了?”
“小弟身邊有‘三恨先生’贈送的解毒靈丹‘天露丸’……”
隨說,隨從身邊取出玉瓶,拔開瓶塞,小心翼翼地倒了一粒在手心裡,塞好玉瓶,放回懷裡,然後用兩個指頭捻著丹丸,捏開蔣大牛的嘴,塞入丹丸,再一點他的“靈泉穴”,丹丸順喉而下。
四隻眼睛在靜觀變化,工夫不大,蔣大牛睜開了眼。
“大事無憂了!”東方白喜孜孜地叫了一聲。
第十八章圍蛇捕鼠徒勞無功
東方白道:“你記不起在寺裡發生的事?”
蔣大牛偏頭想想道:“記得一些,但後來……”
東方白道:“後來你發了狂,見人就出手,連我和彩虹你都照樣下狠手……”
蔣大牛瞪眼道:“我發了狂?”
皺眉苦想了一會,微點著頭道:“是有點影子,我記得當時直想殺人。”
東方白道:“這就是了,你中了毒!”
蔣大牛慄叫道:“什麼,我中了毒?”腳一溜,下了床,錯愕地望望卓永年,又望望東方白,張大著嘴直喘氣。
卓永年“嘻!”地一笑道:“大牛,老夫跟你還沒直接打過交道,不過都不是外人了,這是你的窩,你是主人,喏!”
用手朝桌上一指,道:“癟著肚子不是味道,現成的酒菜,擺開來,咱們邊吃邊談。”
沈大牛毒性一除,人便已完全恢復正常,他應了一聲,立即到灶房裡搬來碗碟杯筷,把卓永年帶來的菜包一一分裝,只片刻工夫,連酒都斟上了。
三人坐下先默默吃喝了一陣。
東方白忽地想到了臨去前這裡發生的事故,道:“老哥,那化身天星道人的‘鐵心員外’王三思你怎麼處置的?”
“埋了!”卓永年淡淡回答。
“老哥……把他給做了?”東方白吃了一驚。
“不,是被他們自己人用飛刀滅口的。”
“飛刀?”東方白又是一驚,道:“這麼說,是卜雲峰那小子下的手,他怎麼會被點倒在屋外?為什麼要殺他滅口?他們想隱瞞什麼?”一連三個問號。
卓永年喝光了一杯酒,手按杯子,不疾不徐。
“老哥我已經查明白了,點倒王三思的是‘擊石老人’,因為他發現王三思在灶房的水缸裡下毒……”
“啊!水缸裡被下了毒?”蔣大牛叫了起來。
“別緊張!”卓永年抬了抬手道:“水缸的水已經換過,至於說他被殺滅口,顯而易見是卜雲峰和黑蝙蝠牟天怕他抖出他們之間的秘密。”
蔣大牛進了口氣道:“對了,公子,我中毒是……”
東方白把蔣大牛在交手中途突然發瘋的情況描述了一遍,然後凝重地道:“我怎麼也想不透是何人下的毒,怎麼下的毒,現場又沒別人……”
沉吟了一下,又道:“大牛,你仔細想想,在你中毒發狂之前可曾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這……”蔣大牛抓耳搔腮,認真地想。
東方白與卓永年默默吃喝,不去打擾他。
差不多是半盞茶工夫,蔣大牛才期朗地開口,道:“我想到一樣……是有點古怪,不過……”
“說出來聽聽看?”東方白用一種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