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的口吻。
“我跟那醜婦人動手的時候,突然覺得身上刺癢了一下,我想我沒長蝨子,八成是被什麼小蟲叮了一口,不一會我的火氣大旺,心裡光想到廝殺……”
“說下去!”東方白目芒連閃。
卓永年也豎起了耳朵,十分注意的樣子。
“後來,嗯……我被‘日月神尼’震飛倒地,掙起後又遭醜婦人扣住,又覺得刺癢了一下,不知那來的神力,掙脫控制,以後……就很模糊了。”
“夠了!”東方白抬了抬手,道:“照這情況看來,準是那醜婦人做的手腳無疑,可是……她是寺裡的人……”
“她是新人!”蔣大牛接了一句。
“新人?”東方白心中一動,道:“怎麼說?”
“我上次去見彩虹,她曾經現身趕我,據彩虹說,她是個伶仃婦人,夫死子喪,流落異鄉,無依無靠,自己找到寺裡請求收留做雜事,神尼念她也是江湖一脈,所以收留了她,她到寺裡才只幾天工夫……”
“啪!”東方白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瞪眼望著屋樑,似在深思一個問題,半晌之後,突地按桌而起,激聲道:“我得立刻趕回大悲寺。”
蔣大牛錯愕。
“老弟想到了什麼?”卓永年開口道。
“黑蝙蝠擅於用毒,又精於易容,他在桐柏山冒充‘三恨先生’給我假藥,險些得逞,而卜雲峰從南陽來到徐家集,目的是公孫彩虹,那醜女人跟他倆是同路人,混入大悲寺的目的不問可知,如果讓她的陰謀得逞……”
“日月神尼不是等閒人物。”
“暗箭難防,說不定此刻……”說著推開椅子。
“老弟真的要去?”
“非去不可!”
“那我們一道……”
“用不著,小弟一人足可應付,老哥還是留在此地查緝卜雲峰和黑蝙蝠的下落,王三思如此死去,他們不會休手,這是好機會,如果我們全去,他們可能另出詭謀,應付起來便費力了,小弟這就……”話聲未落,人已出了門。
“卓大俠,這……”蔣大牛著起急來。
“大牛,讓老夫想想!”
大悲寺孤處在荒山野林裡,既無鄰也無舍,周圍數里之內沒有人煙,現在距天亮已經不遠,但聽不到雞聲報曉,而在屋子裡的也無法看到天色星斗,只有佛堂裡的香篆可以大略顯示時辰,可是人不在佛堂裡。
人在靜室中。
公孫彩虹躺在雲床上,雙眸緊閉,面色酡紅,生彷喝醉了酒,當然她不可能喝酒,“日月神尼”坐在床沿,黑白平分的臉沉重得像鉛塊,眸子裡閃著可怕的精芒,醜婦人站在一側,醜臉上全是焦急之色。
“師父,小師父莫非是中了邪?”
“你相信中邪這回事?”
“那……定是東方白弄的鬼。”
“……”日月神尼沒接話。
“小師父的師兄叫什麼大牛的先來過一趟,後來又搬來了東方白。”醜婦人自顧自地說下去,道:“他倆的目的是一樣,想阻擋小師父出家,依苦命人我看,一定是東方白在臨去時趁與小師父說話的機會暗中做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