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替他善後。”
甄堯的婚事,居然驚動了如此多的老輩大儒,卻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他還沉浸於自己舉辦這次宴會的喜悅中,卻沒深究一下,自己的人望真的有這麼高?能讓孔昱這等連天子都可以不加理睬的人物,拖著老邁身軀趕來毋極。
就在眾老人商談之餘,文宴又開始了。甄堯沒受任何影響,依舊興致勃勃的給眾人出難題。但包括孔家兩兄弟、蔡邕、國淵等人,卻是有些心不在此了。
直到太陽西沉、霞光照耀,百餘人盡興回毋極城。這一rì的文宴,收穫最大的自然是甄堯。而其後,便是成就了自己‘狂儒’名聲的禰衡。至於其他人中,曹丕神sè也頗為滿意,顯然是有不少士子,被他成功勾搭,答應文宴後就一同回昌邑。
回到城內,將眾儒士送入學府,甄堯便走向自家。走入甄府,張瑛幾女已經把吃食準備妥當,甄堯便在院中,與眾女暢談今rì出遊的場面。
聽著甄堯說道禰衡舌戰大漢眾儒,貂嬋笑問道:“夫君,那禰衡既有此辯才,為何不將其收入毋極聽用?以一敵十呢,不是夫君所需的大能嗎?”
甄堯聽罷擺手道:“禰衡口才確屬佳,若是出任使者、別駕,的確能一展抱負。不過,他卻非我毋極所需要的使者。”
“我毋極使者,每到一處必受人尊崇,這由毋極勢力與實力所奠定。是以毋極使者,無需如禰衡這等狂傲詭辯之才。如孫乾,容雅威儀,才乃堯麾下別駕之選。”
“而若除去激辯才學,這禰衡究竟還會什麼,堯亦無所知。便如文舉,若在朝為官或可,但若在堯帳下,卻只能在學府中擔任教師。用人,才學不是唯一考究。”
再次對禰衡做出一番評價,順便講述了一點自己用人的方式,甄堯就不再多言。其實這些話他也不全是說給眾女聽,一旁已有八歲的甄昂同樣聽著。甄堯希望從平常瑣事中,點點滴滴給自己兒子灌輸類似的理念,而不是等他大了,一股腦的告訴他。
文宴有開始,自然會有結束,三rì後,依舊是毋極學府內,甄堯正式宣佈了這次文宴的圓滿告終。長達月餘,大漢各地文士互相交流,對推動文學進步,產生的效果是顯著的。
而在文宴結束,如曹丕、顧雍等還得回各自勢力的文士以外,還有不少人依舊留於毋極,甚至乾脆就此定居在毋極。或在甄堯帳下擔任一些瑣碎職務,或者在學府內任教。
送走了曹丕,看著曹丕心滿意足的帶著包括禰衡在內的,一干人等離開。甄堯心底不禁暗笑,也不知道禰衡這傢伙會不會如歷史所記載那般,把曹cāo帳下文武都數落一遍。
若會如此,那場面一定很有趣。如此想著,站在城門處的甄堯不禁暗樂。‘傻笑’一陣,甄堯相繼送走了不少儒士後,便往自家走去。剛進門,就看到二哥甄儼正陪著幾位長輩坐於前廳,而罕見的,自己母親也出來了。
踏過前廳門檻,甄堯不禁問道:“母親,二哥,今rì這是?”
張氏對自己兒子招了招手,甄堯當下就走前,看著母親伸手撫摸自己頭髮和腦門,感覺周圍這些人群情緒有些不對勁:“母親,可是有什麼事?”
“你先坐下。”張氏拉著兒子一同坐在案桌後,才開口道:“自我兒出身,娘便有些事瞞著你。今rì,是該把這些事說出來給你聽了。”
“建寧二年冬,母親的姐姐,張瑜帶著身孕從司隸,趕來毋極。建寧三年chūn,姐姐生下一個嬰孩,卻又很快便逝世了。母親你與父親,便決定將那嬰孩過繼入甄家,那時你大哥已經去了,二哥也才剛過四歲。”
“如今,姐姐的兒子,都已經長這般大了,已經成了家中棟樑。姐姐與姐夫,泉下若有知,也該含笑了。”說著,張氏眼角便不住落淚。
甄堯從未想過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低聲問道:“那個孩子,是堯?”
張氏泣聲頷首,便把當年杜密含恨而亡,姐姐臨死託孤的事情說出。而蔡邕將幾個老頭白rì間所談到的內容,說給了甄堯聽。
甄堯聽罷後,心中以往一直存在的疑惑都解開了。當初自己征討黃巾,為何會有那麼大的好處落到甄家頭?是自己受了那個所謂的‘父親’的餘蔭。
而當自己討董入洛陽時,蔡邕會把女兒託付給自己,說與自己父親有約,自己還以為是甄逸。現在想想,甄逸雖然也算是大家族長,但甚少出毋極的他,如何與蔡邕有此深交?
此‘父’非彼‘父’啊沒想到自己居然是杜密的小兒子若非這些話是眼前蔡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