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帶著兵卒出城,連續三rì走走停停才來到張任大營。兩相見面說明來意,『jī』憤之下的張任,一把手將張松的衣襟抓起,冷喝道“你說什麼?成都被攻破了?”
“將軍息怒,息怒。”面對暴怒的張任,張松還真有點慫了,嘴角扯動,好不容易才脫開張任的大手,連忙低聲道“主公安然無事,已屬大幸,將軍,將軍降了吧。”
張任眉目閃爍,望向張松的眼神,幾乎都能將殺意凝形,但他能怎麼樣?殺了張松也於事無補,只能憤恨出拳,重重砸在一旁木樁上,轉身走向大帳。
當張任下達向鹽亭將士棄械投降的命令時,整個大營內氣氛猶然悲壯。特別是仍舊負傷在身的嚴顏,眉宇間滿是不甘。大軍出征在外,拼死拼活十幾戰,到頭來成都一紙調令,便將眾人的努力付之一炬,這便是為將者的悲哀之處。
張任心底何嘗好過,敗軍之將的名頭,無論是誰都不會願意接受的,奈何眼下形勢如此,只得沉聲嘆道“散了吧,任會遣人向甄家主將遞『jiāo』降文。”
益州戰事落下塵埃,中原戰火才剛剛升起,滎陽以北、汜水以東的廣闊平原上,上萬兵馬正在疾行。最前方,是三千虎豹重騎,而領兵二將,夏侯淵與曹純,正於虎豹騎前策馬。
夏侯淵自前線傳來洛陽被圍的訊息後,立刻於陳留動兵,以急速將軍為號的夏侯淵,帶著麾下兵馬僅僅走了一夜半rì,就已經離汜水關不遠了。
不過即使如此夏侯淵也沒想過停步,他要的是一鼓作氣衝至汜水關下,在關隘上的兵卒還未反應及時前,將此關開啟,然後憑藉著虎豹之威,乘勢將其奪下。
這等想法是不錯,可執行起來難度卻是不小,而且其中變數太多,想要成事並不容易。器:無廣告、全文字、更而好巧不巧的,高覽已經決定不出兵,穩守汜水一地,所以夏侯淵的想法註定要成為畫餅。
大軍氣勢如虹的飛馳至汜水地界,可到了地頭再仔細一看,關隘東牆上,滿是守備兵卒,一點也看不出守衛鬆懈的樣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夏侯淵僅僅遲疑一息,便大手一揮“叩關!”麾下八千兒郎,來不及多做停歇,便抬著雲梯衝了上去,只有三千虎豹騎,靜靜的立於其後。
“夏侯淵,你等背後偷襲之策,早已被我知曉,今rì看你如何奪我關隘!”高覽一身鐵甲站在關頭,手持寬刀冷笑不已。偷襲汜水關的曹家兵馬到底是來了,這讓他頓時放心不少。
“子和,本將領兵衝殺,你且看準時機,待關口城『mén』有失,便領兵殺入!”夏侯淵冷眼看了看高覽,對一旁曹純囑咐一聲,左手拉動韁繩,迅速奔向關下。
夏侯淵的動作自然瞞不過高覽的眼睛,見他這麼快就忍不住親自出手,也是暗道恐怕對方取關的心思依舊不減啊。可越是如此,高覽卻越為興奮,無他,多rì困等敵軍,如今終於能大展身手,與敵將拼殺一場。
“殺!”城頭上眾兒郎跟著高覽齊聲暴喝,弓弩、飛矢不斷,滾木、巨石下砸,一時間汜水頗有當年虎牢之勢,看上去就像一個銅牆鐵壁,令人無處下手。
三架衝車一同衝撞著關隘大『mén』,若不是高覽得了李歷的提醒、田豐的提點,將大『mén』加固加厚,此刻恐怕就要被人破『mén』而入了。不過即便如此,鐵皮包裹的大木『mén』,在三架衝車前,依舊顯得渺小,如怒濤中的扁舟,隨時都可能遇險。
而在關上,夏侯淵憑藉著滿腔怒意,同樣登上了城頭,而高覽也不願麾下兵馬有莫名損傷,倒提著寬刀,直面紅著眼殺上來的夏侯淵。
兩人皆是武藝不俗的戰將,且『xìng』格也頗為相仿,直面後自然無甚說的,拼命出招便是了。你來我往之間,十幾回合過去,卻是旗鼓相當,不分伯仲。
兩位戰將雖然未分高下,但手底下兵卒卻有強弱之分。夏侯淵領兵遠襲,本意是趁汜水無甚防備的情況下出擊。可眼下成了攻堅硬戰,在兵卒數量與兵卒氣力都不佔優勢的情況下,很難有兵卒殺上去,唯一的少許步卒,還是跟在夏侯淵身後才得以登上關頭。
三架衝車依舊在蠻力衝撞,但寬厚的大『mén』就是堅『tǐng』不倒,偶爾出現一二震顫,但也僅僅是震顫罷了,就連裂紋都沒有出現。
“如此下去,沒有兩個時辰,城『mén』根本攻克不下。”曹純雙目緊盯戰局,從關頭審視至關下,心底不斷思量“妙才如今一鼓作氣,尚能在城頭相鬥,若力竭氣衰,根本無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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