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準確的分析,曹純也甚為頭疼,這種攻堅戰是他們最不願看見的,因為麾下兵馬中,戰力最高的虎豹騎幾乎成了看客,沒有絲毫作用。
曹純不斷考慮、思量,想要找出最為合適的克敵之法,可他畢竟不是謀士,沒有足夠的戰場機變『xìng』,想要出奇策,機率可是小之又小。
而城頭,夏侯淵已經不似之前那般勇猛,在高覽以及周圍守兵的合圍下,跟在他身後衝上關隘的數十兵卒首先遭殃,本就不多的兵卒中,響起連聲驚呼。
“某家絕不會退,死也不退!”夏侯淵很清楚,自己只有眼下一次幾乎,只要自己能夠多堅持一會,將高覽與大部分守兵牽制在城頭,只要關下三架衝車能夠打破關隘,那勝利就一定會是他的。
反之,失去了這次機會,等明rì,那今天所做一切都將是白忙,叩關希望更是渺茫。如此想著,夏侯淵咬牙硬受了高覽刀背拍擊,將身側幾名兵卒救下。孤身一人必敗無疑,他需要麾下兵卒給他分擔壓力。
高覽是典型的遇勇則勇的戰將,比膽氣他還真沒怕過誰,就算是張飛也只能在武藝上高他一頭。看眼夏侯淵氣力慢慢消散,又忽然爆發出勁力,不禁贊喝一聲“好,再來!”
“陳甫,高塌,你二人統領虎豹騎,本將前去相助秒才。”半個時辰過去,曹純不得不做出選擇,心知夏侯淵不會撤兵的他,對自己帳下兩位虎豹副營吩咐道“務必抓住戰機,一旦城『mén』有隙,便可領兵衝殺!”
“諾!”虎豹騎眾將士都長著一張不苟言笑的撲克臉,兩位副將自無例外。僅僅低沉的答應一句,目光便轉向了關隘底下,以期把握住每個戰場變動。
“哈!”拍馬而走,曹純亦是『bī』向關頭,只不過夏侯淵是從左側殺上去,而他選擇的是右側。這也是曹純有過思量的,與其會合夏侯淵,共同抵抗那城頭將士,不如從其弱側殺入,或許能有建樹也未可知。
“該死,爾等以為如此便能拿下我汜水不成!”高覽遠遠望著登上另一邊關頭的曹純,冷哼一聲,不得不分出兵馬去右側,不求擊殺曹純,只要能拖住他腳步便好。
曹純雖說在曹『cào』帳下文武不顯,但好歹也是虎豹騎的統帥與練兵之人,若沒有過硬的手上功夫,又如何統領這隻『jīng』銳。雖然不是頂尖戰將,但要對付眼前兵卒,也是足夠。
戰局在不經意間出現變動,但這不代表夏侯二人就能拿下汜水關,反而對於攻城將士而言,考驗才剛剛開始。此刻夏侯二將能用上的資源都已派出,若是城『mén』不破,虎豹無法動作,等待二將的便是攻城兵卒不斷死傷。
反觀汜水關內,雖然有部分兵卒在西面關頭駐守,但關內可調動兵馬還有萬員以上,隨時都能加入城頭戰局,若拼人數,就是讓曹純殺到手軟,也沒辦法憑此取勝。
不過顯然夏侯淵與曹純並非酒囊飯袋之輩,兩人遠遠的相視一眼,就做出了同樣的決定。不再死守著一角,而是帶著麾下兵卒向關隘中間衝殺,那裡是上下階梯所在,只要殺下去,將關隘開啟,勝利依舊會屬於他們。
“本將豈能讓你輕易得手!”高覽省時度勢,已然知曉這兩位曹家大將的算盤。心底冷哼一聲,卻是隨著夏侯淵一齊向中段靠攏。城頭只有他一人守城,而要對付夏侯淵、曹純二將的話,只有中段階梯前最為合適。
眼下戰局已無甚謀略,拼的便是將士用命,人數佔優的汜水守兵看似佔盡優勢,其實不然,夏侯淵已然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而其麾下兵卒,亦無膽怯之心,若比較短時戰力,雙方戰力之強弱,並不好判斷。
“叮”兩杆長刀再次猛烈衝撞,夏侯淵畢竟是強自凝神,氣力已經比不上呆在關內,整rì清閒的高覽。身體失衡,整個人也隨之後仰。
夏侯淵突遭此變,自己已經很難再調整身形,不過旁邊尚有兵卒護衛,見自家將軍危急,立刻『tǐng』身擋在高覽刀下。
“給我死開!”一計怒劈,曹家兵卒手中的硬木槍,在高覽的『jīng』鐵寶刀面前完全就是一個笑話。‘咔嚓’一聲槍身崩斷,整個人從左肩至右下腰,被劈出一道透骨的傷痕。
在麾下兵卒以命護衛下,僥倖逃脫一死的夏侯淵雙眼不住充血,面『sè』猙獰的揮刀直砍。‘叮、叮、叮’連續數次連砍,便是高覽也不得不緩身後撤,這時候與對方硬拼顯然不明智。
夏侯淵好不容易得勢,自然不像輕易放過高覽,邁著大步不斷『bī』迫上前,而高覽此刻的模樣就顯得尤為狼狽,幾次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