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老頭依舊如史實那般,給曹獻了水淹鄴城的計策。說是計策,不如說是一個戰略計劃。而曹在聽完後,一陣沉默久久不語。
開閘放水不難,但洪水過處,必然是無數死傷。說不定,鄴城因此消亡也有可能。這種有違天理的計策,並不是想用就用的,即便是曹,也需要三思後行。
程昱也只是把計策說出,至於用或不用,就不是他能管的了。而以曹的個,決策從來不會被手下左右,再怎麼多說也是枉然。
曹不想輸給甄堯,他有他的野心和抱負,在這種野心下,鄴城一地的存亡,終究佔不了風。半個時辰過去,曹將夏侯淳找來,並囑託他,首先拿下漳水的掌控權,隨時準備聽令,只要自己下達水淹命令,就立刻動手。
夏侯淳是單純的將領,他不會去考慮水淹的後果,抱拳領命而去,絲毫不顯拖拉。而在夏侯惇走後,曹不禁低嘆:“仲德,若水淹鄴城,有幾分勝算?”
曹的問話很不好回答,因為司隸戰事的頹敗,曹家兵馬已經失去了所有優勢,而一旦甄堯大軍到來,即便拿下完好的鄴城都未必能言勝負,何況是半殘的城池。
程昱沉默不語,曹也能猜到他心底想什麼,但曹卻搖頭一笑,他一身闖,又有誰看好過他?從當初征討黃巾以來,他每戰都是辛苦之極,對此早就司空見慣了。
夏侯惇領兵離開,城內的李歷同樣對著魏郡地圖不斷比劃,看著用鮮紅粉筆描出的‘漳水’二字,也是琢磨起來。若他是曹,就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曹究竟會不會如此做?若是曹不在漳水動心思,那自己的佈置恐怕就成空了。
“不可能的,曹孟德如何會不動心?相比此刻已經派兵前往漳水了。”李歷心底冷笑,以他對曹的瞭解,決計不會看不到這計策,而知道並不採用的機率,那就更低了。
就在這一夜,夏侯惇帶著本部五千將士順著護城河流通的水渠北,不過半rì時間就到了漳水主渠道。到了地頭,夏侯惇選擇了就地安營紮寨,並且派出哨探,巡查周圍可能存在的兵馬足跡。
第四百一十章 將計就計
第四百一十章將計就計
距夏侯惇下達命令不過半個時辰,便有探馬回報:“將軍,前方三里處,有一營寨,營外有分流,其內應有漳水水閘!”
眯著眼睛頷首,夏侯惇開口問道:“可知營內兵馬有多少?又是何人鎮守?”一郡之水利,若太守不是無能之輩,自然會派遣兵馬駐防,眼下又逢戰事,便是重兵駐紮也屬應當。不過反抗數招,就被一干鄴城兵卒繳械,並押至閔純身前。
“這便是太守送與你家主公的禮物,可滿意否?”閔純站在夏侯惇身前,指了指身後的漳水蓄水庫,開口道:“此處水閘共有三處,側閘就是招待你的!”
夏侯惇出兵不過兩rì,全軍覆沒不說,連本人都被俘虜,訊息傳回曹家大營,可謂是激起百千層浪花。不單以夏侯惇為首的眾多將領不可置信,就連曹cāo本人也jīng神恍惚。
“怎會如此!”曹cāo不敢相信,自家麾下大將然敗得如此慘烈,但是聽過僥倖逃得一死的兵卒,詳細稟報了整個戰況後,卻又不得不信。
“鄴城太守智謀高絕,昱,不如也!”程昱跟在曹cāo身邊聽完敗兵所訴,頗為苦澀的搖頭低嘆。自己想用水淹計策為主公取鄴城,而對方,卻是早已算到自己會如此做,並且就在漳水以此設計,全滅夏侯兵馬。
知道對方在漳水蓄水庫那有安排,曹cāo也就絕口不提此事,將訊息封鎖於層文武后,全心領兵衝城。眼下要奪鄴城,就只剩強攻一條路可走,為此,曹cāo幾乎壓了麾下所有兵馬。
“主公,可要早點到啊!”李歷能做到如此安排已是不易,接下來的戰局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依靠著城內數千兵卒,堪堪抵擋著曹家四面衝城,李歷自覺城池守不過三rì。若是三rì後甄堯還沒到,他也無能為力了。
好在甄堯從來沒有讓麾下失望過,無需三rì,當曹cāo開始瘋狂攻城的那rì半夜,麾下大將閻柔就已經帶著先行兵馬一萬輕騎,趕至鄴城外。
雖然是半夜十分,但鄴城外依舊喊殺震天,閻柔趕到時正逢曹家麾下大將許褚指揮夜戰。毫無氣可言,帶著一萬輕騎從鄴城東北殺入,先將東門外的曹兵碾壓一遍,又轉向南門,直接逼迫許褚撤兵,然後於城外立寨歇息。
“主公,事不可為,當早謀退路。”閻柔若不來,曹cāo或許還有機會攻下鄴城,但閻柔萬員輕騎已至,那就表示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