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噴,只聽見一陣兵卒驚慌錯喊,之後入谷山路便被火勢所掩蓋,無數滾木從山體兩邊推下,飛矢、雷石同樣不少。
“怎會如此?”劉曄心底一涼,此刻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顯然這是敵軍的埋伏之所。
“眾兒郎休慌,隨某家殺出去!”後路被封,只有前方閻柔所在的唯一一條出路了,許褚將xiōng甲一拋,翻身下馬,手持砍刀怒吼道:“不想死的,跟我上!”
“殺!”夏侯惇也明智的選擇了下馬,這時候還坐在馬背上,那顯然是給對方當活靶子,手持長刀與許褚戰在一處,曹家將士以兩人為尖刀,迅速bī近已經調轉身形的閻柔。
“此路不通,立盾,舉槍!”閻柔停步,自然有他的理由,將曹家將士吸引到這地方只是他的第一步,而更重要的,便是守住此處山口,不能讓兵馬從他那逃脫出去。
“嘭”沒有任何取巧,眼下許褚麾下曹家將士,想要逃出昇天就只有以xìng命搏殺。硬碰硬的撞上毋極兵卒的盾牌,不少兵卒還沒來得及舉刀,就被盾牌間,忽然穿chā而過的長槍,帶去了xìng命,只留下一地猩紅。
火勢蔓延,山谷中的曹家兵馬生存空間更加狹窄,濃煙滾滾,就連呼吸都很是困難。不少體質稍差的兵卒,一個個的休克昏mí。
進入火場的兵卒,也有向兩邊山坡逃命的,不過很快他們都絕望了,因為在山上,不但有手持弩箭的毋極弓手,還有許多善於攀爬跑跳的毋極親衛,彎刀晃過,便會讓刀刃多染上一層鮮血。
山谷內的曹家將士無處可逃,而在山谷外,同樣還有近三千兵卒,他們此刻都六神無主。不知是冒險撲入火場內相救己方將士,還是乾脆撤退,回城稟報主公。
平rì習慣聽令於主公、將軍的他們,無法立刻做出選擇,但很快就有人bī著他們做選擇了。周倉、管亥兩將從左右兩邊山道殺來,容不得他們停駐於谷外動也不動。
“跑啊,快跑~~”慌luàn,谷外場面完全沒有指揮,所有曹兵在看到兩路兵馬殺來時,無不抱頭鼠竄。
慌不擇路,直接躥進火場的,那基本上是與這片大漢天地說再見了。而也有機靈的,迅速從來路撤離,向昌邑南mén撤退。
當然,有逃跑的,自然還有更多的人,眼見逃跑無望,選擇棄械投降。畢竟他們只是小兵小卒,隨時都可以被收降,然後成為另外一支兵馬的組成部分。只要新主公能夠養活他們就夠了。相比之下,甄家將士還發薪水,這可是漢末諸侯唯一一個呢。
“將軍,將軍。”被圍困在山谷中的幾位將領,還是劉曄最先中招,一支流失從旁飛過,他完全躲避不急,後心刺穿,一口鮮血噴出。
與劉曄相比,許褚、夏侯惇雖然未曾受傷,但同樣好不到哪去,面sè燻黑,是被火勢所侵襲。而身前毋極兵卒又死死守著出口不放,讓兩人所有努力都化作無用。
一個時辰之後,第一批援軍到來,領兵之人正是趙雲,與閻柔相視一眼,立刻指揮著兵卒將閻柔麾下兵卒的空缺補上,並緩緩將兵卒chōu調。
“某家可曾來遲?”沒過一會,關羽也到了,手下所領是毋極鐵騎,鐵騎一道,所以步卒都為他們讓路,因為騎兵是來發動最後一擊的。
“殺!”由關羽、趙雲、閻柔三將領頭,雖然身後僅是三千騎,但這三千騎卻能迸發出三萬乃至更多兵馬達不到的力量。
夏侯淳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關羽一刀劈刀在地。在甄堯帳下,熟悉關羽的人都清楚,此人出招第一刀最是難防,又快又重,世間少有可以力拼硬抗之將。
而許褚,同時被趙雲、閻柔兩人合圍,兩杆長槍,而且都是快槍,往往剛擋住一招,另一人的槍就到了跟前。前幾回合還能僥倖躲閃,但五六會合之後,前xiōng、左腰中招,被兩杆長槍掃落下馬,向右後方倒飛出去。
“降者,不殺!”騎兵在山谷中衝殺一個來回,閻柔勒馬高喝。
“降者,不殺,不殺,不殺~~”上萬兵卒齊聲呼吼,在主將被俘的情況下,些許小兵還能有何作為,既然可以保得xìng命,那就投降吧。
“啪啪啪”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趙雲右手輕揮,毋極兵卒便走上前,開始整頓降卒。
“文和妙計,可安天下。”當趙雲三將帶著俘虜回營,昌邑城也傳出逃卒入城後,引起恐慌的訊息,甄堯於眾文武面前,頷笑誇讚。
賈詡最不怕的是主公懲罰,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高帽誇讚,當即走出案桌,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