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感覺似乎帶著另一種味道。便是甄堯解釋了一遍她也是不知所云,沒想到甄宓卻是已經學會了。
“是呀,以前哥哥教宓兒寫字,宓兒好笨呢,許多都不認得。”甄宓說著嘟著嘴,指了指案桌上的四線格,繼續道:“後來哥哥便教了宓兒拼音,有些字宓兒自己便能認了。”邊說著,甄宓卻是有些得意了。
聽著自家小妹說辭,甄堯含笑搖頭道:“你還知道便好,這麼晚了不休息來我這做什麼?”
甄宓卻搖晃著腦袋膩了上來,在甄堯耳邊說道:“就讓宓兒也當一會先生嘛,宓兒可以教他們讀拼音啊,還可以教他們寫。”
“你不搗亂就不錯了,還教別人。”甄堯苦笑搖頭,拍拍腦袋示意甄宓自己回屋玩去,之後再次提筆,卻是要為拼音註上音標。既然要做就做全套,甄堯相信若是從幼兒教起,簡單
且又好記的拼音必然會取代切字辨字音的方式。
寫好拼音並不用多久,甄堯索xìng將各種語言符號也寫了出來。當然,因為大漢此時並沒有出現各種符號,甄堯自然不會寫的太複雜,只將一些如‘句號’、‘逗號’、‘問好’之類的符號寫出來,並加以註釋,這些符號比較容易分辨,並不會有什麼難度。
符號寫完,甄堯稍稍停筆後又重新拿出幾張紙,開始書寫簡單的十字運算以及加減乘除,這些東西都是漢末沒有的,但卻非常淺顯,甄堯不覺得自己拿出來會有什麼阻礙,想當初自家二哥便是學了不少去,否則也不可能在洛陽那種人傑地靈的地方穩穩的站住腳跟。
運演算法則並不難,但想要運用熟練卻是需要大量的練習,當把一些重要的概括寫下後,也就不準備再寫了。扭過頭去,只看到張瑛皺著眉頭不解的緊盯案桌上的紙張,當下搖頭道:“你若想學,我明rì教你便是,這些都很簡單的。”
張瑛聽罷雙眼不由得閃亮起來,眉宇間的褶皺也慢慢平復。甄堯嘴角微翹,案桌上的東西也不再多管,一把抱起身旁女子,逐步走向內室。
第二天天亮後,甄堯卻是被張瑛給叫了起來,張瑛可是惦記著昨晚的事呢,一大早便要甄堯教她。甄堯只得搖晃著腦袋起身,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吩咐讓人去把蔡琰也叫來。拼音之類的東西,甄堯覺得讓蔡琰學會後教給幼兒,效果應該不差。
當甄堯早餐吃好,蔡琰也恰好走入甄堯所居小院,身後還跟著透露好奇目光的貂嬋。招招手示意蔡琰來院中石桌旁坐下,甄堯便將昨夜整理出來的拼音與標點符號平鋪在石桌上。
“這些便是我準備讓年齡最小的一部分學生所學的東西,這些是我自己整理出來的,我先將此教與你等。”甄堯卻是大言不慚將拼音、標點作為自己的發明了,開始為蔡琰講析。
即便是才女蔡琰,此刻也不得不從二十六個拼音字母開始學起,初學者總會有所不適,何況這些拼音字母與蔡琰平rì所接觸的完全不同。她認字首先想到的便是切字,如今聽甄堯所講,還必須將切字給強行忘去,然後再來熟悉一個個拼音字母。
相比蔡琰,反倒是一旁湊熱鬧的貂嬋學的更快,二十六個字母的發音不過一個時辰便完全記下了,而一旁的張瑛,雖然沒貂嬋那麼快速,但也記下了大半。
如此情形是甄堯所料不及的,不過在深思片刻後,卻又搖頭低嘆,蔡琰學起拼音比貂嬋、張瑛慢不是沒道理的。這就好比畫畫,當一張白紙放在面前,便是小孩也能信手塗鴉。而一副完美的書畫放在眼前時,你卻很難再找到可以下筆之處。
當初甄宓學拼音不過十rì便連聲母、韻母、前鼻音、後鼻音都完全學會了,她就像是那張白紙,甄堯教她的過程便是如在白紙上作畫一般,輕鬆且又舒暢。
而貂嬋和張瑛雖然都識字,但二人並不是天天與書卷為伴,若以書畫相比她們便是半成品,甄堯若想繼續下筆仍舊就極大的空間。如此,二女雖然學的不快,但也不算慢了。
蔡琰不同,她自幼便跟著蔡邕習文,已經與竹卷打了十幾年的交道,而且是從未間斷過的。此刻讓她拋棄原有的方式,去學習新的拼音,卻是顯得不適應。
不過即便如此,蔡琰依舊記下了從‘a’到‘g’的讀音,如果但論這七個字母,蔡琰卻比貂嬋幾人記得更牢。甄堯看在眼裡笑在心底,果然如自己所猜想,蔡琰只要一旦記下,必然印象深刻,想要忘記卻是很難的。不想貂嬋二女,或許今rì記得,過個一兩天就可能忘光了。
而就在此時,甄宓又躥進了院中,見自家三哥正在教蔡琰三人學拼音,當即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