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工作,下士。”
“比如說呢?”
“數學。他——”
下士一擺手。“他當時在哪個熱槽工作?”
銳奇躊躇片刻。“我那時還是個小孩,不過我想是C—2。”
“雖不中亦不遠矣。是C—3。”
“那麼說你認識他,下士?”
“在我個人並不認識他。不過那個故事在熱槽倒是很有名的,而我恰好也在那裡工作過。然而你也可能是道聽途說的。你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你確實認識尤果·阿瑪羅爾的?”
“這樣吧。我來告訴你我的辦法。我在紙上寫下我以及我父親的名字。
然後我再寫下一句話。你想方設法跟喬若南先生的訪問團中的負責人取得聯絡——喬若南先生明天就會來達爾區這兒了——你告訴他我的名字,我父親的名字,以及那句話。如果沒什麼動靜,那就讓我爛死在這兒好了,不過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事實上,我肯定他們會在三秒鐘之內就把我從這裡接出去,而你也將會因為傳遞了這個重要訊息而獲得晉升。
如果你拒絕做這件事,那麼當他們最終在這兒找到我時——我相信他們會的——你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話說回來,既然你知道尤果·阿瑪羅爾是跟某位數學界的大人物走的,那我不妨告訴你那位數學界的大人物正是我父親。他的名字叫哈里·謝頓。”
下士臉上的表情清楚地表明瞭這個名字對他來說並非毫無耳聞。
他說道:“你要寫的那句話是什麼?”
“心理歷史學。”
下士皺皺眉頭。“那是什麼玩意兒?”
“這與你無關。你只要把話帶到,然後等著看好戲就是了。”
下士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遞給他。“好吧。寫下來,讓我們看看到底有什麼好戲。”
銳奇意識到他在顫抖。他也很想知道會演成什麼好戲。這將完全取決於這位下士會向誰上報,以及那句話會起到多大的魔力。
·17·
哈里·謝頓看著雨點打在皇家地行車的車窗上,一股無可名狀的懷舊之情湧上心頭。
這是他在川陀上的八年中第二次被傳召到這個星球上唯一的露天地區來晉見皇帝——而兩次天氣都很壞。第一次的時候,他剛到川陀不久,那時的壞天氣並不令他太在意。他覺得這沒什麼新鮮的。在他的家鄉星球海立肯上暴風雨是家常便飯,至少,在他出生的地方是這樣。
可如今他已在虛擬氣候下生活了八年,在這裡所謂的暴風雨只是計算機隨機點綴的陰雲,僅在人們入睡的時候井然有序地下上幾滴毛毛細雨。
狂風暴雨被和風細雨所取代,而嚴寒酷暑更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