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章鉞略有得色地微笑,但他的地圖沙盤在李多壽那兒收管著。
“呵呵……某先說說幽州,現在時人說起幽州是個泛稱,在唐時燕山以南,拒馬河以北劃分有幽、薊、平、檀、媯五州,至於東面營州,西面蔚、應、代諸州屬遼國西京大同府,恐怕不是這一戰的事,就暫且不說了。
遼軍得到河北這一塊後,將薊、檀兩州併入幽州,稱之為南京、析津府,並設有南京路轉運使司,由樞密南院常駐,現任的南院大王還是蕭思溫;而媯州到長城龍門口那一帶與關外草原一起都併入了奉聖州,那是隸屬西京路的;而平州因為產鐵、產鹽,漢戶比較多,平州路錢帛使司也仍是耶律敵祿,便是楊袞此人。所以我們主要的戰略目標就是拿下南京、奉聖州、平州三地即可。”
“孫使君這說的是行政區劃,某想知道的是兵力佈防情況。”章鉞點點頭,這些他是知道一點。但對於遼國內部的情況,章鉞就不太瞭解了,當下便問孫行友,武人談到這方面的事,總是頗有興趣的。
“軍隊的基礎在於後勤,不能不先說行政吶!”孫行友苦笑,又道:“因這三地區劃較大,所以各設了一提轄司,下有石烈、瓦里、抹裡、閘撒等官職機構,提轄司這個官衙統兵員額彈性非常大,從五千到一萬五,分為蕃漢兵,這是照莊宗同光朝來的。所以這麼說你就估算得到,大概有常駐蕃漢軍力三四萬。如果加上蕭思溫、楊袞本部,駐兵最多不會超過六萬,再去漢兵,正兒八經的契丹遼軍可能只有三萬。”
“這是日常情況,戰時應該會有增兵,從去年冬到現在,上京臨潢府怎麼也會作出反應了吧。”章鉞尋思著說,但現在還沒什麼準確情報。
兵馬未動,哨探先行,雖然早在去年戰後回滄州時,章鉞就派了樂平陽、莊少北上幽州,刺探遼軍關防兵力後勤,若有可能的話,甚至是策反幽州漢軍等。但拒馬河兩岸都駐有重兵,情報要傳遞回來是比較麻煩的,可能要到大軍入境後才能再聯絡得上。
其實也可能從渤海灣繞海路入滄州,但章鉞到滄州任上時間太短,對海上水師的準備不足,沒有超過兩千料的戰船隻能走內河。哪怕是有一支小規模水師,也能有很大的迂迴主動。
不過渤海灣內,一般季節都是風平浪靜,對船隻的要求不高,想到這些,章鉞有點坐不住了。滄州鎮軍都配有一定的戰船,內河作戰都沒問題,就不知渡海作戰怎麼樣,當下心中暗暗決定,這次巡視完後,回去一定要儘快做這方面的準備。
ps:寫得不順,很晚了才寫出一章,只好加長了,明天得空就補上二更。
(未完待續。。)
第0496章 欲領偏師
在河間視察了幾天,見孫行友督修河道還算盡職盡責,章鉞也就啟程走陸路北上,打算到益津關、淤口關前線巡視一圈再返回滄州備戰。
五百騎親兵護衛著由浮滹河東岸的官道一路緩緩而行,也沒打什麼儀仗,沿途村鎮一片破敗,人煙稀少,偶爾所見出門耕作的農人基本都是老者,甚至是村婦,見了官兵也不懼怕,反倒聚在路邊指指點點,臉上帶著歡欣雀躍的神色。
這天下午到了莫州邊境順安鎮,路邊一家小酒肆忽然衝出一名軍官追上來詢問道:“敢問可是南面贏州來的?孫使君可在州府?”
“你找孫使君何事?有事不如找我家使君!”楊玄禮正落在後面,聞言笑著回道。
“咦……你不是章相公府上押衙楊指揮麼?小的名叫呂正,隨我家將主之命從瓦橋關過來,正要去滄州一趟,在這遇上可就正好。”
“莊少?人在何處?”楊玄禮見此人面熟,總算認出來了,點了點頭問。
“在這酒館內,那前面是章相公麼?”呂正見前面騎兵隊已經走遠了,不由問道。
楊玄禮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打馬追上一段稟報了。章鉞聽說莊少在這裡,不由心中驚訝,回想去年出兵之前,莊少曾狂妄地求官,言稱要做將軍,戰後章鉞也兌現了許諾,給了他一個從五品下的遊擊將軍、瓦橋關防禦使,但卻沒把他帶回滄州,是見他出身半商半盜,有心想觀察一段時間,便派他安排樂平陽北上幽州刺探軍情。
當下調頭到酒館前,就見莊少已聞訊帶著隨從迎了出來,上前躬身見禮道:“末將見過主公,有軍情稟報!”
“軍情?先進酒館喝上幾碗!”章鉞看了看那路邊鄉野小酒館,自位高權重後,這種地方很少光顧過了,便笑著翻身下馬道。這時酒保見有生意上門,熱情地迎出來張羅,給幾百親兵在外面房簷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