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會走了樣子。說到眼下,急在求人;至於立法,是可以緩一步的。”
司馬光說完了想說的話,就匆匆叩頭下殿了。下面的話不好再說,還是先回避一下為好;留下空間,也好讓皇上慢慢兒去消化。
講書的非止一人,內容也各有特色。司馬光講《資治通鑑》,呂惠卿則繼安石之後接講《尚書》,還有個王珪王禹玉講《史記》。司馬光講書的時候,王禹玉與惠卿都在座。惠卿雖急得牙癢,無奈沒有機會說話,只好作罷。隔天該惠卿當班,他精心挑了《商書?鹹有一德》章,作為題目。連著正文,很快他就借題發揮了:“商鞅說:‘三代不同禮而王,五霸不同法而霸。知者作法,愚者制焉;賢者更禮,不肖者拘焉。’這話當然太過。可時與法俱,時易法變,卻是不刊之論。先王的法令,有一歲一變的:《月令》,‘季冬飾國內,以待來歲之宜’,《周禮》‘始和,布法於象魏’,就是。有的數年一變:唐堯、虞舜‘五載修五禮’,《周禮》‘十一歲修法則’,即是。刑法輕重,世代不同,又是一世一變。還有幾十代一變的:夏、商、週三代的賦稅教育制度,就是如此。夏貢、商助、周徹,是稅賦不同;夏校、商序、周庠,是教育迥異。當然,也有亙古不變的:尊尊、親親、貴貴、長長、尊賢、使能,就永遠不能變。怎麼能一言以蔽之,說法根本就不能變呢!而且,前天,司馬光說到漢代,認為守著蕭何的成法就大治,稍有變更就陷於大亂,臣也不敢苟同。明顯與事實不符嘛!”
說到這裡惠卿停了一下,瞅了大家一眼,這才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