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報,看來還是準的,早先薛家在那府裡時多張狂呢。他家大姑娘每日規矩禮儀的掛在嘴邊兒,仿若比世人都知禮。不知道的還以為薛家有多高明的家教呢,如今倒連通房姨娘都發賣出來了,可見他家日子不大太平,也不怕人笑話呢。也就是奶奶心善,見了香菱丫頭不忍心,買了下來,其實就是隨她去,誰能說出姑娘的不是呢?”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不放在心上了。香菱也不過是個丫頭,與她無干。今兒天晚了,明兒派人送她到莊子上領份差事吧。”黛玉道。
紫鳶笑勸,“既是奶奶不放心上了,就再多喝兩口湯吧,雪雁守著放在火上燉了三個時辰呢,奶奶看她的手藝如今怎樣?”
“說不過你。”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林謹玉巧得懼內名
林謹玉回京自然住在家裡,許玉琳與他說了些府裡的事。
“昨天大爺差人送回的禮品我見了,已經吩咐庫房的管事造帳入庫。臘月十二是祖母的壽辰,到時肯定要大辦的,我去庫裡看有一套黑白水晶菩提子挺不錯,祖母向來是愛棋的,先留出來日後作壽禮,想必祖母是喜歡的。”許玉琳笑著捧了盞新擠的新鮮桃汁遞給林謹玉,“還有其他的壽禮,我就一併作主在庫裡選了。大爺在外頭,若看到有什麼合適的一併置辦了來。”
“嗯,琳姐姐先看著準備,我也會留心,祖母會留在京都過年麼?”林謹玉嚐了嚐,純天然無汙染的果汁,的確是不一樣哪。
“祖母多年未回京都,這次怎麼著也得多往些日子。”許玉琳見林謹玉唇角沾了些果汁,拿帕子給他擦了去,邊問道,“大爺不是說要跟賈家走得遠些麼,怎麼又收了他們的禮了?前幾天那府上璉二爺上門,因大爺不在,我是女眷哪裡好拋頭露面,是大管家待客,半天才說是那府裡的大姑娘,宮裡的宜妃娘娘小產,如今她們不好入宮,想請託我去宮裡幫著打聽宜妃的情形。”
拈了一枚水晶軟糖放嘴裡含著,許玉琳嗤笑道,“這種話,虧得他們能說出口,宮裡向來忌諱私相傳遞。即不許探視,便是有原由的,這種事躲還來不及呢。再者,皇后娘娘是個謹慎的人,咱家又與宜妃娘娘無甚瓜割,在宮裡,就是隻蚊子起碼也有六個心眼子,誰又是傻的,我一開口保準露餡兒,不知要傳出多少閒話呢。我沒應,直接推到了大爺身上,這可不是小事。大爺收他們的禮,我可是不會去的。”
“唉,不是因這事兒送的禮。”林謹玉道,“一言難盡,我當差時,皇上另派江西糧道,不知怎的想到二舅舅身上。不是跟那邊兒是親戚嘛,皇上問了我幾句二舅舅的品性如何,我能怎麼說呢。後來二舅舅被委派了江西糧道,朝中哪有秘事,可能是他們覺得我在御前為二舅舅進言,二舅舅才升得外任,因此才送的禮吧。”
許玉琳不解了,“以前聽大爺講,二舅舅不是不通庶務嗎?大爺在御前保薦,這可是連帶擔著責任呢?以後若二舅舅有不妥當,連大爺也脫不開干係呢。”
“這事兒是無妨的,說保薦也談不上。皇上心裡是有數的,我也是沒辦法,皇上金口玉言的問二舅舅品性如何,又有幾位相爺在旁,我也不能指責長輩缺點,只得湊合著說了句‘二舅舅是老實人’來搪塞,皇上就派了外任。”林謹玉滋溜滋溜的喝果汁,笑道,“你別擔心,這才到哪兒,以後為難的時候多著呢。有什麼辦法,血緣擺在這兒,斷也斷不了,拖著吧。還是那句話,不管什麼事,只管推,什麼都不能應,跟以前一樣就成。還有那府上送來的東西,也要小心些,入口的找個懂眼得的看看再吃,不放心,轉到藥鋪子去吧。”
許玉琳小心的問了一句,“毒燕窩的事是真的?”
“有毒沒毒不知道,不過是燻出來的,成色上做了假,其它的誰還驗去不成,氣都氣飽了。”想著許玉琳常去看望林黛玉,林謹玉問,“姐姐那邊兒還好嗎?”
“好著呢,我以前見嫂子們有身孕,臉色發暗,還會長斑。姐姐臉色倒比以前更好了,面板比我的還要細膩,每日都會到園子裡走動走動,聽大爺的話,安胎藥沒在喝了。”許玉琳自言自語,支頤遐想,“也不知姐姐這胎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喜福進屋稟道:大爺、大奶奶,外頭傳話進來說,瑞王殿下來了。
許玉琳睨著林謹玉直笑,“唉,這瑞王殿下是不是能掐會算哪,聞著味兒就來了。大爺請吧,別叫殿下久等了。”
“是我叫他來的,有正經事。晚上我陪姐姐用晚飯。”
林謹玉一進屋,就被徒汶斐拖拽著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