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高興,難免誇幾句才女啥的。
薛寶釵並不居功,“妾身這等閒人,在家裡百無聊賴,打發時間,也就是這些小技倆在爺跟前兒現眼了。”
“愛妾自謙了。”
薛寶釵心中更加自信,卻不料正是這一紙詩詞引出了無數風波。
重陽將近,許子文園中有個菊花圃,裡頭數十種菊花依雲石而開,景緻好氣侯佳,因去年在平安州誤了同許子文一起過重陽,這回林謹玉就張羅著在菊花圃設宴,提前過重陽。
因為正當天得伴駕。
徒景辰性子冷淡,可有林謹玉這樣前後張羅打點,調動氛圍,也覺得不賴,席間免不了做詩啥的。
其實林謹玉也不擅長詩詞,他之前一門心思念書是為了考功名,於詩詞一道比起他的黛玉姐姐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許子文笑道,“謹玉對對子還有些機智,詩才一般。”一般是客氣的說法,實際上許子文覺得林謹玉對於做詩啥的根本是榆木腦袋,不開竅的。
徒景辰不以為意,“又不是殿試排名次,做兩首是為了個雅趣,由你開始,誰做得不好,可是要罰的。”
林謹玉放下手裡的螃蟹,不服道,“皇上這話也太偏了,除了先生,誰敢說您的不是。反正我沒這膽子。我不敢得罪皇上,難道就敢得罪先生?明擺著你們整我呢。”
徒景辰一笑,“那就罷了,省得你再挑眼說朕欺負你,你做兩首,朕給你評一評。今兒你是趕上了,一般人也得看朕心情如何,有沒有這閒工夫呢。”話裡話外透出一種林謹玉極其榮幸的意思。
若是換個人那肯定得榮幸的以為上輩子燒了高香,林謹玉還真不咋榮幸,他絞盡腦汁,以便秘的臉色憋出了兩首菊花詩。
憑藉著穿越者的優勢,林謹玉厚臉皮的借用了薛寶釵《紅樓夢》中所做的二首菊花詩。
許子文還挺聽驚,“咦,真是長進不少呢?”
徒景辰搖頭,咂了一口酒道,“有女兒氣。”
林謹玉不以為意,“唐太宗這等英雄氣概,做的詩人都說體非雅正呢,可見詩詞跟人的性情並不相干。”很得意的喝了一盞菊花酒,須不知就因他這兩首詩,惹出了一件禍事。
待過了幾天,重陽節時徒景辰奉太上皇帶著百官兒女在御花園設宴賞菊,這種時候是文官歡騰場合,大家你一首我一首的做個沒完,西寧王沒打算出風頭,不過輪到他,他就順口唸了一首。
徒景辰一聽,臉上就不自在了,直接掃向林謹玉,林謹玉手裡的酒盅都掉地上了,那驚訝詫異絕不是裝的。
林謹玉站的地方遠,只有他身邊兒的吳憂給他遞了塊帕子,擦了擦衣襟上的酒水,其他沒人注意,徒景辰不笑了,淡淡地,“這首不高,再做一首。”
西寧王也沒覺得啥,慶幸自己有後備的,又唸了一首。
徒景辰徹底不說話了,他陰謀了,難道許府有奸細?應該不會是西寧王的,難道是誰陷害西寧王?
整個重陽節,徒景辰都在陰謀論中翻來覆去的琢磨。
先同許子文商量,“你覺得那詩是林謹玉做的麼?”
許子文道,“謹玉詩文上只是一般,這也說不好,可你看他對對子挺有靈性……謹玉我不能確定,西寧王有幾斤幾兩我是知道的,你這幾個兒子,他念書最差,他要能做出這種詩來,就算我瞎了眼。”
於是先問西寧王,徒景辰寢宮裡連高松都斥下,只餘他與西寧王父子倆兒,西寧王雖然難堪,也沒隱瞞,畢竟這只是小事兒,瞧他老爹挺有把握證明他做弊的模樣,便照實話了。
徒景辰恨鐵不成鋼的指著西寧王鼻子尖兒罵,“你就有出息吧,叫個妾給你捉刀……她是什麼時候將這兩首詩獻給你的?”
巧之又巧的是人家林謹玉還是念在前頭的,徒景辰又問薛寶釵的來歷,聽兒子一說是薛家人,嗬,還是紫薇舍人之後!對上號了!若是別人徒景辰或許不知,這人薛寶釵他是知道的,當年給林謹玉的姐姐送過毒燕窩,那會兒林謹玉正跟榮國府鬥法,徒景辰聽得現場分析。
真是個妖女!再看跪地上垂頭喪氣的兒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樣的女人不好找!偏要找個會下藥的!你也不怕一劑燕窩藥要你的狗命!”
西寧王驚道,“難道是真的?兒子只當是傳言呢。”
“傳言!哼,空穴不來風!怎麼不傳別人去!你真是要色不要命哪!”徒景辰歇了一口氣,眼神一冷,“回去好生問問這個薛氏,這兩首詩她從哪兒得來的?朕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