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1 / 4)

林謹玉上輩子奉化守法慣了,真有人因他死了,心中難以釋懷。

吉祥平安二人與林謹玉同年,正是好動的年紀,也不顧雪勢漸大,由小沙彌引著前後左右轉著圈兒的逛,沒想到能碰到大熟人,瑞親王府大總管何順兒。

何順兒跟林府的人挺熟,尤其吉祥平安乃林謹玉的貼身小廝,三人見禮,何順兒笑問,“倒是巧了,難道林大爺也來上香?”

平安笑,“是啊,何總管,您是跟王爺來的?”

何順兒眼珠一轉,又跟兩人寒暄了幾句,便趕緊回去給徒汶斐報信兒,徒汶斐正在炕上倚著錦被,腰上搭了條毯子,一聽林謹玉來了,臉上方有幾分暖意,隨手將書卷擱在炕上,道,“這幾日是母后冥誔,我才來此。不承想竟能遇到謹玉。”

何順兒道,“回主子,外頭雪勢漸大了,奴才估計著不大好下山,林大爺怕也得留宿寺院了。不如奴才先命寺中和尚收拾出個雅緻的院子來,炭火什麼的也得提前燒上,否則屋裡一準兒的冷。”

徒汶斐微一笑,白玉般的手指撫摸著毯子上光滑的皮毛,輕聲道,“很不必如此,你悄悄跟寺裡僧人講,給他們南面兒最潮冷的院子,茶水都要最粗劣的,炭火嘛,給他們最差的柴炭,要是太乾就拿到雪地裡放會兒,廟裡僧人,簡樸慣了的,哪裡用得起好炭火?多給他們幾條被子就是。”

何順兒躬身應了,主子的意思,照做就好,不必多問。

林謹玉自方丈房裡出來,雪花紛揚如鵝毛一般,地上已經積了寸厚,林富上前道,“大爺,這雪太大了,迷得人眼看不清路,天也黑了,不如在寺裡住一夜,明日再回吧。”

林謹玉皺眉,“怕姐姐要擔心了。”

林富道,“若大爺雪天趕山路,姑娘才不放心呢,寧住一夜,還妥當些。”

林謹玉命林富拿了二百兩銀子捐給寺裡,有知客僧引他們去院中安歇。林謹玉自穿到紅樓中後,林家富貴,吃食用度皆是精緻講究,此刻一進這屋子,沒嗆個跟頭。天哪,這得多少日子沒人住了,一股子刺鼻的老屋朽木味兒。

林富瞪了眼平安,平安道,“富大叔,這還是最好一間。前兒個瑞王爺來了,好院子給瑞王府的人住,咱們只分得這院兒,還是何總管勻出來的。我跟吉祥打掃了半天,那炭引了半天才著,不停的冒大黑煙,怕燻著大爺,又熄了。只得多要了幾床被子。”

僧人們的地界兒,估計也沒啥好東西,林謹玉擺擺手,“無妨。”進去揀了張椅子坐下,“瑞王也在這兒?”

平安倒了盞茶奉上,“是,奴才跟吉祥偶然碰到了何大總管。何總管也直說巧呢,瑞王殿下三天前就來了。”

林謹玉端著粗瓷白盞,低頭瞧了眼裡頭混濁的茶湯,道,“既然殿下也來了,人家又勻了院子,總不能裝作不知?”隨手將茶湯放到手邊几上,起身道,“平安隨我去給瑞王請安,富叔,你們先歇著。”

……

徒汶斐的院子護衛很嚴,不過並未為難他們主僕。何順兒到門口相迎,林謹玉笑著打了聲招呼,“還真是巧了,只聽寺裡的小沙彌說來了貴客,原來是瑞王爺。我回房聽平安說起大總管勻房美意,特來給王爺請安,不知王爺可有閒暇?若是王爺在忙,何總管代為致意也是一樣。”

何順兒打了個揖,笑道,“我家王爺聽說林大爺在,直說巧呢。吩咐奴才請大爺過去一敘,倒是大爺先來了。”

林謹玉一笑,隨何順兒進了院子,平安自有人招待。

誰說眾生平等的?瞧瞧徒汶斐住得這院子,林謹玉恨不得把捐得二百兩銀子再要回來,剛踏進房間,林謹玉內心深處更是要吐出兩盆血來,這叫一個暖如三春哪。比給他住的寒窯破瓦強上一萬倍,再瞧這擺設,不值什麼銀子,也都古樸素淨,徒汶斐歪在炕上看著林謹玉笑。

林謹玉作揖行禮,徒汶斐笑,“謹玉來了,上來坐。”

“是啊,沒想到天降大雪,只得留一夜,多虧了何總管勻了個院子給我們住呢。”林謹玉笑著坐在炕沿兒,徒汶斐再三攜他上炕,摸了摸他的手說,“手都冷成這樣子了,上來躺一躺,暖和些。”

何順兒端上茶,徒汶斐把自己慣用的五彩點翠小手爐放在林謹玉懷裡,林謹玉抱著手爐,身子不動,徒汶斐笑,“還沒問你呢,這等天氣上山,可是有事?”

林謹玉笑,“一點小事。這廟聽說無甚名氣,倒引得殿下向往?”

徒汶斐嘆,“不瞞謹玉,明日是我母后冥誔,我跟父皇說了,來這裡住上幾日。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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