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光滑,肩膀和孩子一樣瘦小。他們張開小手握住步槍的槍把,努力讓自己面無表情。人質們看著恐怖分子,看的時間越久,恐怖分子就顯得越稚嫩。難道他們就是那些突然闖入宴會、四處劫掠的暴徒嗎?他們現在軟塌塌地堆在地板上睡著了,嘴巴張著,手臂扭作一團。從睡覺的樣子看,他們像十幾歲的少年。他們睡覺時傻乎乎的,全神貫注,房間裡的成年人早在幾十年前就忘卻了這種狀態。他們中有些人喜歡當兵的感覺。他們依然扛著槍。他們用不時的推搡和怒視威脅恐嚇著成年人。攜帶武器的孩子比起攜帶武器的成年人而言似乎要危險得多。一有衝突,他們就會喜怒無常、缺乏理智、焦躁不安。其餘的孩子成天盯著房間的細節裝飾。他們把床當蹦床,試穿衣櫃裡的衣服。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衝抽水馬桶,就是為了看水打著漩渦沖走,體會這種快感。起初,按照規定他們不許和俘虜們說話,但就連這點,對他們中的一些人也慢慢失去了約束力。現在他們有時候主動和人質說話,尤其是當幾個將軍忙著交換意見的時候。“你是哪兒來的?”是他們最喜歡的問題,儘管他們很少能明白答案。最後,魯本?伊格萊西亞斯去他的書房取回一本大地圖冊,這樣就可以在地圖上指給他們看。即便如此,他們似乎還是弄不清楚,於是他派遣一名警衛到他兒子的房間拿下來一臺帶有支架的地球儀——一個藍綠相間、繞著固定的軸輕鬆旋轉的漂亮星球。
“巴黎,”西蒙?蒂鮑爾特一邊說一邊指著他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