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駐守許昌南門的單雄信聽到北門發出山呼海嘯的吶喊,急忙派遣心腹快馬查探,很快就折返了回來,驚慌失措的滾落馬下:“啟稟單將軍,大事不好,薛仁貴投降是假,引誘我軍入圍是真,而且……”
單雄信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而且什麼……”
“而且夏侯將軍已經被射死了!”單雄信的心腹囁嚅著回答,臉上寫滿了驚恐。
“什麼,夏侯將軍殉國了?”單雄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在震驚的同時一臉悲哀,獵犬終須上山喪,將軍難免陣前亡,想來就是如此了。
一名偏將心急火燎的催馬而來,大聲招呼單雄信:“單將軍,大事不好,夏侯將軍已經戰死,韓擒虎與夏魯奇將軍正率部朝譙郡方向突圍,咱們也隨後跟上吧?若是被漢軍圍了城池,誰也走不掉了!”
單雄信用僅剩的右臂提了金頂棗陽槊,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傳我命令,全軍火速從東門出城,跟著韓、夏二位將軍朝譙郡方向撤退!”
單雄信一聲令下,城裡的曹軍亂作一團,爭先恐後的順著城牆向東門撤退,由於城牆狹窄,一時間容不得許多人逃命,更多的人只好順著階梯下了城牆,蜂擁般向東城門逃命。
單雄信一臉悲壯,策馬提槊,帶領著驚慌失措的逃兵朝許昌東門疾奔,在即將抵達東城門的時候突然撞見了于禁,不由得兩眼噴火,氣不打一處來。
“此賊叛國在先,又勾結薛仁貴詐降在後,害死了妙才將軍不說,五萬將士更是生死難卜,我當除掉此賊!”
一念及此,單雄信單手握緊了棗陽槊,猶如即將衝刺的獵豹,蓄勢待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大喊一聲:“前面可是文則將軍?”
于禁氣喘吁吁的打馬迎了上來,搖頭嘆息道:“單將軍,大事不好,原來薛仁貴是用詐降之計引誘我大軍入圍,夏侯將軍已經被他射死了……唉,真是無顏面對陛下與大魏將士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單雄信側著耳朵,一臉疑惑的樣子。
于禁只好策馬向前靠近單雄信,扯著嗓門大喊:“我說薛仁貴投降是假……”
突然金光一閃,單雄信手中的金頂棗陽槊猶如毒蛇一般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于禁的胸膛,一下子刺穿甲冑,自前胸入後背出,鮮血汩汩的流淌而出,瞬間染紅了于禁的戰袍。
于禁怦然墜地,嘶啞著喉嚨掙扎:“單……為何……殺我?”
單雄信咬牙切齒,抬手拔出了刺進于禁身體的長槊,殷紅的鮮血猶如噴泉般****而出,染紅了皂白色的戰袍:“叛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