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寫著一個金色的“令”字。
江瑤瞪大了眼睛,驚呼道:“這是什麼令牌?”
羅英搖搖頭,道:“不知道,也許是他師門信物,也許是……唉!咱們何必猜想這些?”
於是,將那面令牌又塞了回去。
江瑤忽然攔住道:“且慢,咱們正不瞭解他的身份來歷,這面令牌,暫時別還給他……”
羅英正色道:“不能,他為了咱們身負重傷,咱們怎能擅取他的東西?這樣做豈非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理江瑤,逕自將令牌歸還楊洛,然後繼續尋找藥物。
哪知楊洛身邊,除了那隻用空了的藥瓶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藥物,羅英大失所望,正在惶急,不想從他貼身處,找出一張地圖。
江瑤喜道:“是了,這是魯爺爺給我的兩份秘圖,一份是水牢機關,一份是祁連洞府佈置,有這東西,祁連洞府全部機關秘密一覽無餘,咱們險些把它忘了。”
羅英攤開那張秘圖,就著甬道中透來的火炬光亮,細看圖上說明,看了許久,長嘆一聲,失望地搖了搖頭。
江瑤急問:“怎麼樣?圖上有沒有記載著其他出洞的秘徑?”
羅英廢然道:“沒有,祁連山前後兩進洞府,只有這一處洞門可供出入!”
江瑤道:“這麼說,咱們永遠也出不去了?”
羅英毅然以拳擊掌,道:“為今之計,只有破釜沉舟,再冒險去試一試了!”
江瑤道:“怎樣破釜;怎樣沉舟呢?”
羅英道:“圖上顯示,祁連洞府機關總樞,設在後府人口附近,那地方正是包天洛的臥室,方才必是他從臥室中操縱洞門開關,才使咱們不能啟開洞門脫身……”
江瑤道:“本來便是這樣,但包天洛守住機關總樞所在,咱們又有什麼辦法?”
羅英道:“咱們只有兩個人可以行動了,你守護著受傷的人,我設法潛入包天洛臥室,如能啟開洞門,你就立刻送他們越出洞外密林,然後請秦爺爺和奶奶來,趁此機會,一鼓破了祁連山。!”
江瑤道:“這樣太冒險了,你箭傷未愈萬一失手……”
羅英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與其困守待擒,不如冒險去試一試。”
心意一決,匆匆將那張秘圖塞在懷中,提著短劍,便身甬道奔去。
才行幾步,江瑤忽然叫道:“英哥哥,等一等!”
羅英停步回頭道:“還有什麼事?”
江瑤怯生生道:“我……我有些害怕,你還是別去吧!”
羅英笑道:“有什麼可怕的,刀斧加身,不過一死……”
但他隨即發現江瑤那滿含淚光的眸子中,有一種關切、惶恐和難以傾吐的異樣光輝,不覺微頓,又道:“再說,也未必當真會死,放心吧!不要害怕,我會當心自己的。”
話畢,旋身,疾行幾步,忽然倒吸一口涼氣,腳步戛然而止。
原來他穿過一半甬道,才發現甬道通往大廳的盡頭,不知何時已被一道鐵柵阻斷,等於已將他們囚禁在洞門和大廳之間,一切冒險與希望,都成了多餘的幻想。
羅英悵然望著那道鐵柵,又取出秘圖秘圖審視,越想越不甘心,驀地掠身上前,揮動短劍,奮力向鐵柵上砍去!
劍光掠過兒臂粗細的鐵柵,“當”地一聲,火花四射。
羅英手臂一陣麻,倒退一步,低頭檢視,短劍雖無損壞,鐵柵上也只留下粒米深一絲創痕。
似這情形,即使不顧短劍斷損,要想砍斷鐵柵,也不是一朝一夕的工夫。
他這時才恍然領悟,敢情包天洛並不露面,一則固然為了前府人手不足,楊洋和許成又無法應援;二則早安排這著毒計,將他們困在甬道之中,進既不能,退又無路,五個人盡都負傷,不需三兩日,餓也餓得精疲力竭,那時還不手到擒來麼?
再退一步,縱或不能開柵擒人,十日之期屆滿,後府啟關,那時也不怕他們插翅飛上天去。
棋錯一步,全盤皆輸,一時魯莽提早發動半天時間,竟落進進退維谷,俯仰無計。
羅英長嘆一聲,無可奈何插回短劍,垂頭欲返,不想目光掃過,卻見鐵柵近處地上,有一團揉得很皺的紙包。
他心中一動,拾了起來,展開來看時,紙包中除了一些藥粉,潦草寫著幾行詩句:“事起倉促,解救無方,暫希忍耐,調息療傷,等機而動,勿再魯莽。”
羅英看罷,訝解不解,暗想:這字條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