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看著自己,連忙坐回床沿問:“你醒了?有沒有覺得怎樣?”
如此輕柔的聲音,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態度,左傾城心頭一顫,那股肚腹內割腕一般的痛楚似乎走褪了一些,她飄了眼地上的太醫,輕聲道:“讓他下去吧,此事怪不得他。”見他一直緊凝著自己看,嘴角泛起苦笑說:“但凡你有一點曾把我放心上,你就會發現,那日寒玉宮中我受的極重內傷一直都沒有好。”
這樣的痛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那日為救寧染青而施展引魂術,在行致最後關頭的時候,被某力量反噬,幾乎把她五臟六腑的經脈給震斷,若非她有內功護體,恐怕當時就去了。後每日調息,看似漸漸復原,卻已是落下了病根。
直到她初次請太醫診斷出喜脈,正還陷入狂喜中,卻聽他提及自己體內氣不通,問她是否時常會有肚腹疼痛之像。她點頭表示確實如此,最終太醫搖頭直言懷胎對她身體極不利,身體原本就有一股鬱氣在內,損傷的體質沒復原,若再懷孕,孩子將會吸收母體的精華,依附她而生,卻也等於會把她的內元挖空。
如此診斷,頓時令她震驚當場,可已有一月身孕,即使寶寶還沒成型,也已經是個小胚胎了,如何捨得就這般棄之?更何況以太醫所言,她的身體短期之內都不宜懷孕。這是她拼盡全力得來的一次機會,要等下一次機會再來,或許永遠都不可能了。
當下決定要生下這個孩子,扼令太醫不得把此事對任何人說起,更是以大祭師之權威震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