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要比對孫胖子生硬:“如果我們的陣法攔不住的話,那麼這些謝家人死光也是早晚的事。”
我還是覺得不妥,要再次發表不同意見的時候,臺上出場的位置,有人對我大聲喊道:“哥,過來幫我搭把手!你弟妹暈倒了!”
我弟弟的話嚇了我一跳,循著他的聲音看過去,就見我弟弟和伴娘兩個人將謝莫愁抬了出來。我和孫胖子跳上臺,搭手一起將謝莫愁抬下來。一番檢視,謝姑娘倒是沒有什麼生命危險,頭部受了一點外傷暈了過去,除了頭部有一處擦傷已經被包紮好之外,身上再沒有別的傷痕。剛才他們在後臺聽見天花板掉下來的一聲巨響之後,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謝姑娘著急出來,手忙腳亂之下將自己絆倒了,頭部碰到桌角,當場就撞暈過去。
當時,比起我那位已經亂了手腳的弟弟來,那位叫郭小妮的伴娘就可靠多了。郭小妮是當地醫院的護士,確定了謝莫愁沒有生命危險之後,當場撕下自己的裙角,給她進行了簡單的包紮,才又和我弟弟一起將謝莫愁抬了出來。蕭和尚也給謝莫愁號了脈搏,確定沒有大礙,用力掐了謝姑娘的人中,謝莫愁“嗯”了一聲才悠悠轉醒。
這時,大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撞開,謝龎從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我二叔跟在他的身後。他剛才一時急火攻心,加上年紀大了才突然暈倒,讓人架出去被冰冷的海風一激又清醒了過來。醒後他才發現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在酒店裡,當時也顧不得了,爬起來就跑回了酒店。剛才的慘象還歷歷在目,沒有人敢跟他回酒店玩命。最後還是我二叔擔心他兒子的安全,才跟著謝老闆一起進了酒店。可憐謝龎這一方富豪現在只得孤零零地衝進酒店,身邊只跟著他的一個老親家。
看見自己的女兒無礙,謝龎的臉上才有了一點人色,繃著的弦總算鬆了下來。看著桌子上面趴著謝區長的屍首,舞臺上面還有幾具半露的屍骸,謝老闆無力地坐到了地上,突然開始號啕大哭起來:“我這是作了什麼孽了……嫁女兒嫁出來這麼大的禍……你讓我以後怎麼有臉再見這幫親戚……讓我跟他們一起走吧……”二叔和我弟弟攙著謝莫愁過去勸了幾句,謝龎越勸越來勁兒,七十多歲的人了,哭得斷斷續續的,彷彿一口氣上不來就要背過氣去似的。
最後還是蕭和尚讓二叔和我弟弟先將謝莫愁和伴娘帶出去,這個謝老闆就交給我們幾個勸出去。看著二叔他們走出了大廳,還沒等蕭和尚先開口,郝正義搶先走過去對著謝龎說道:“謝先生,死者已矣,還是先想想怎麼逃過這一次劫難吧!”謝龎止住了悲聲,抬頭看了郝正義一眼,嚴格來說他和郝正義並不太熟,兩個月前,郝正義以泰國投資商的身份看上了謝龎的海參養殖場,在草簽了一份分賬協議之後,郝正義就開始向養殖場注資,前前後後已經扔在這裡三四百萬。在謝龎的眼裡,就是拿郝正義當冤大頭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上天無路
但是現在這個冤大頭說話的語氣和以往明顯不一樣,他好像看出了什麼端倪。謝龎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從地上爬起來,有些神經質地說道:“你說什麼劫難?是誰害我?我就知道一定有人害我,是誰!是謝××!我就是知道是謝××,他眼紅我過得比他好,就報復……”謝龎邊說邊比畫著,他兩眼通紅,嘴裡的白沫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腦門兒的血管也繃起來老高。郝正義看著他的樣子就是一皺眉,突然郝會長眼中的精光一閃,好像發現了什麼,他突然伸出手來,對著謝龎的臉掄了過去。
“啪”的一聲,謝龎的臉上實實惠惠地捱了一嘴巴,郝正義順手在附近桌子上抄起一把茶壺,將裡面的茶水潑在謝龎的臉上。謝老闆激靈了一下,剛才的那種亢奮狀態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但是兩眼無神。蕭和尚也看出了點問題,他走過來替謝龎號了號脈,手指剛剛搭上脈搏,蕭和尚的臉色就變了,回頭看了郝正義一眼,說道:“這是什麼脈搏?跟機關槍似的,你是怎麼發現的?”
“他剛才一瞬間變了一張死人臉,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能肯定他是中招了。只怕再過一會兒他已經亢奮得絕氣身亡了。”郝正義說著,翻了翻謝龎的眼皮,看到謝龎恢復了正常之後,把鴉叫到跟前,指著鴉對著謝龎說道,“謝先生,我的這位朋友是泰國王室的宗教顧問,剛才他看出來一點問題,你的親戚們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設局在害你。”
謝龎把郝正義剛才說的話在腦子裡又轉了一遍:“你是說死的這些人都是被人害的?”“是被一種邪術害死的,要不是趕巧今天我帶了這位朋友來,怕是島上的人死光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