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正義嘆了口氣,說道,“具體的現在來不及細說了,不過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明白,今天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禍事都是針對你們姓謝的人,沉船和破壞訊號發射架就是不讓你們離開,那個幕後黑手和你們不知道有什麼仇恨,他的目的就是要在這個島上把你們所有姓謝的人全部解決掉。”
怎麼說謝龎也是我們沈家的親家,我看不慣郝正義拿他們幾十口人當誘餌,正想要過去提醒的時候,孫胖子看出我的意圖,眯縫著眼睛在我耳邊說道:“辣子,先看一會兒,聽聽郝正義他怎麼說。”說著,他的聲音突然壓得極低,用幾乎我剛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郝正義沒說實話,這裡面的事他肯定知道一點。先順著郝正義來,最後再截他的和。”聽了孫胖子的話,再看看蕭和尚和雨果他倆眉頭緊鎖的樣子,一邊的楊軍望著大廳天花板掉下來的地方,看他們三人的樣子也不像是看明白了什麼,事到如今也只能照孫胖子的話辦了。
郝正義說完,謝龎的眼睛就直了。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根香菸叼上,手裡的打火機卻無論如何都打不著火,最後還是郝正義接過火機,替他點上了香菸。抽了一口香菸,謝龎算是穩定了一下心神。郝正義趁著這個時候又說道:“你想想看,最近得罪了什麼人沒有,想要你們謝姓人死絕的,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謝龎就像沒有聽到了一樣,低著頭慢慢地抽著香菸。一根菸沒有多長時間就燒成了菸蒂,抽完了最後一口香菸,謝龎鎮定了很多,又恢復了他的光棍秉性,抬頭對著郝正義說道:“我們姓謝的在這個城市裡混了幾輩子,朋友不多,對頭不少。得罪的人多了,但是也不至於把我們都趕盡殺絕。我真的想不起來和誰結過這麼大的樑子。”說到這裡,謝龎偷眼看了鴉一眼,然後繼續對著郝正義說道,“郝老闆,你這位朋友是泰國皇上的大國師,那麼就一定有辦法能救我們這幾十口子人,您替我求求這位大國師,只要能保我們這些人的平安,我們姓謝的是絕對不會虧待他的。”
還沒等郝正義說話,大廳的門又開了。酒店的總經理站在門口卻不敢進來,他對著謝龎大聲喊道:“老闆!你出來看看,外面又出事了!”謝龎僵了一下,沒理會總經理,而是繼續看著郝正義和鴉說道:“我……我現在該怎麼辦?”郝正義和鴉對了一下眼神,郝正義嘆了口氣說道:“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再說吧。”說完,他又回頭向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說道,“蕭顧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蕭和尚不冷不熱地笑了一下:“都這樣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謝龎有些迷茫地看著我們這些人,我們這幾個人明明是男方的親友,什麼時候又和郝正義這個泰國華僑扯上了關係?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郝正義對於他來說算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謝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
出了酒店,就看見來參加婚禮的賓客和島上的工作人員已經差不多都聚集在酒店前面的人工草地上(這塊草坪還是為了這次婚禮,最近幾天才鋪上的,現在被海風吹得已經發黃打蔫)。這些人分成了三個陣營,由副市長和那位公安分局的副局長為首的來賓,聚集在一起。中間的一個團體是島上包括碼頭和酒店的員工,另外一側也是人數最少的幾十個人,這些人昨晚、今早我幾乎都在謝龎的別墅裡見過,他們要麼是姓謝的,要麼就是姓謝的血脈親人。
就在這些人的身前二十多米的地方,直挺挺地躺著一個年輕男人的屍體,有一個好像是死者母親的婦女正趴在屍體上放聲大哭。這個男子的致命傷只是太陽穴上的寸許傷口。這個人活著的時候我見過他,是謝龎的一個侄孫子,聽謝龎叫過他謝斐的,之前把謝龎從酒店裡架出去的就有他。幾分鐘前這個謝斐還是好好的,不知道他這是遭了什麼橫禍。
總經理在謝龎旁邊講了出事的始末緣由。剛才謝龎重新跑回到酒店之後,留在這裡的人就開始鬧開了,已經有人看出來之前出事的都是謝家的人,未免再出事時殃及池魚,眾人就有意無意地疏遠謝家的人,將謝家的人孤立成了一個小團體。謝斐的女朋友本來是和他在一起的,開始還頗有幾分同生共死的意思。但是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小姐妹一個勁兒地向她使眼色,謝斐的這位女朋友的心思就活動了,趁著男朋友不注意,她偷偷地溜到了對面自己的小姐妹當中。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況且她和謝斐還不是夫妻。本來謝斐倒也能理解,但是架不住他的這位前女朋友過去之後,就和那邊的一個帥哥眉目傳情,這分明就是當謝斐已經死了。
謝斐當時怒不可遏,當場就要衝過去將他的前女朋友拉回來。但是他過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