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得心頭格一聲,喝道:“什麼北地第一名花,丁珂平到底娶了誰?”
獄卒被我猙獰的神情嚇得一愣,呆了半天才吶吶道:“雷大爺,那北定王娶的就是天刀流江先生的寡婦江夫人啊。江夫人雖是二嫁,卻美絕人寰,丁珂平這小子可是豔福不淺!”一邊說一邊嚥了口口水,看來他是對丁珂平的豔福羨慕不已。
我瞪著獄卒,心中一片混亂,喃喃道:“不是孟天戈?”剎那間,我似乎起了某個奇怪的聯想,但這念頭一閃而逝,我未能細想。
原來丁珂平娶的妻子,竟是天刀流秋沁好。
這個想法忽然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喜悅,原來孟天戈並未嫁給丁珂平。而且,既然丁珂平能娶秋沁好為妻,他就自然不會是孟天戈了。
也許,一切尚未絕望。
天戈沒有和丁珂平在一起。或者,我還能找到她,把她緊緊留在身邊!
我微笑著緩緩站起,把手搭在鐐銬之上,突然狠狠一用力,鐵鐐被我硬生生抓裂!我笑著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順手把鐵鐐扔到一邊,看著兩個目瞪口呆的獄卒,柔聲道“對不起,我必須打傷你們,否則你們難逃縱我逃脫之罪。”一邊說,一邊隨手一掌,劈開獄門,緩緩走了出去。
二人驚呼欲逃,卻被我一手一個抓住,輕輕把兩人額頭對著一碰,頓時一起頭破血流暈了過去。
我笑著輕輕放下二人,緩緩道:“你們待我實在不錯,只可惜我要不弄傷你們,你們就是死罪了。再見。”
這番動靜已驚得前面有人衝出來,看著我就這麼悠然走了出來,忍不住大叫起來:“雷澤越獄了!”一邊叫著,一邊褲襠裡滴滴嗒嗒,想必嚇得小便失禁了。
我現在心情甚好,甚至還對他笑了笑:“對不住,你也得給我躺下。”輕輕一掌,那人被我打倒在地,昏了過去。
就這樣,我大搖大擺,走了出去。一路之上,當者披靡。我甚至微微哼起一支家鄉的小調,搶了一匹戰馬,星夜南下。
我要找到天戈。我再不容她離我而去。
天戈,你不是要我放棄一切,和你歸隱山林嗎?現在,我總算可以做到。
縱馬急奔中,清風微拂,我的心跳急切如擂鼓。一聲一聲的馬蹄,似乎都是我心頭急切的呼喚。
這一回,我要把握住一切。天戈,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只要你沒有和丁珂平在一起,所有的事情尚可挽回,不是嗎?
我這一番越獄南下,驚得皇帝派出大批高手追殺,我知道他怕我叛逃,暗暗冷笑,隨手一一打發追兵,只是策馬揚鞭,一路馬不停蹄。皇帝派的人還是不死心,一波又一波,拼命追擊,我的行程也為之一阻。
這日在南北交界的寒風郡內,我又被大批刀客攔住去路。
我定睛一看,這些人的打扮,分明來自天刀流。剎時間,新仇舊恨齊上心頭,冷笑道:“天刀流的小賊,你們竟敢來找死。”
為首刀客叫道:“雷澤,你膽敢越獄,罪在不赦,我等奉皇上之令,特來殺你。”我冷笑一聲:“螳臂當車。”
為首刀客冷笑道:“雷澤,死到臨頭,還敢賣弄!看來,當日真不該判你什麼秋後問斬,就要立馬殺了你才好!”
我聽得他言下之意頗古怪,淡然道:“你倒安排起刑部之事來了,我看你這天刀流真是自不量力。”
那為首刀客漲紅了麵皮,悻然道:“雷澤,可笑你落得這般田地,還自鳴得意。如此蠢笨如牛,也該死之極。”
我越聽這話越奇怪,微微笑道:“是嗎,我倒要看你這天刀流有何本事,出此大言!”口中說著,絕不容情,抽出腰間大刀,一陣怒雷快刀之下,血雨紛飛。天刀流眾人嚇得連連後退,我如何肯放過,一刀一個了結,不多時,已是屍橫遍地,只剩下為首刀客勉強抵抗!
我手臂暴漲,扣住他咽喉,笑道:“你現在還有何話說?”
那刀客面目失色,顫聲道:“雷元帥饒命,是小人無知,胡說八道!”
我狠狠瞪著他,悠然道:“剛才你那些話,我聽出有些古怪。莫非我這次下獄,還有你天刀流的功勞嗎?”
那刀客不住發抖:“小人只是天刀流中二品刀客,對上頭的事一無所知啊!”
我冷笑道:“你既然一無所知,沒做虧心事,卻這麼害怕作什麼。敢在我雷澤面前說慌,你可知後果?”
那刀客被我狠厲的眼神瞪得抖若篩糠,豆大的汗水不住流下,終於顫聲道:“雷元帥,是不是小人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