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入內!”
蕭笑生悲憤至極。
“阿爹,你沒看到阿岸怕你嗎?快點出去啦!”兮兮毫不留情地想要趕走正眯著眼睛不甘心地趴在窗臺上觀察獨孤岸的某怪醫。
“怕我?我又沒對他怎麼樣!再說誰知道這小子安得什麼心?那毒藥根本不可能把人毒傻好吧!”蕭笑生甫一開始就不信邪地把了好幾次脈,發現獨孤岸氣血已通,五臟俱和,內息平穩,連背上的核桃印子都消失無蹤,全身上下幾乎挑不出一絲毛病。
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睡傻了,一種是他裝傻!當然作為江湖上以英明睿智聞名的老薑怪醫,他更傾向於肯定後者。
這小子在跟他玩兒心計!以為他看不出來他那點兒貓膩,哼!
“臭小子你就裝吧,有本事你就裝一輩子傻瓜!”蕭笑生一邊敲著窗臺一邊叫囂。
獨孤岸嚇得肩膀一縮,十指緊張地揪住兮兮的長袖,高大的身子很勉強地想要躲在瘦小的兮兮身後。
“阿爹你出去啦!阿岸變成這樣已經夠可憐了,你不要再來嚇他啦!”兮兮忍無可忍地關上窗戶。臭阿爹,不想辦法讓阿岸恢復健康,反而天天跑來恐嚇他,好可惡!
蕭笑生只顧著尋找獨孤岸的破綻,哪裡想到窗戶會突然關上,“嗷”地慘叫一聲,他飆著淚花看著瞬間紅腫的食指,悲憤地破口大罵:“蕭兮兮,你這個不孝女,滾出來給老子跪搓板去!”
任他氣得跳腳,仍是無人理會。兮兮忙著去安慰嚇得躲到被子裡去的獨孤岸小朋友,哪裡有空管他!
這一回合,蕭笑生慘敗,狼狽退場,只能哀怨地奔去娘子身邊狀告越來越大逆不道的不孝女兒。
蕭笑生偷偷扒拉在窗臺處,斜著眼睛鄙夷地看著坐在床上吃飯,不,是由兮兮餵飯的獨孤岸,自他醒來,除了哇哇大哭和呆呆傻笑之外,他沒有說過一句完整的話,一副痴傻呆愣的拙樣兒,連筷子也不會用,吃飯只會用手抓。
作為獨孤岸小朋友現任保姆她爹,他該慶幸麼?這傢伙至少還會走路。
這小子太他媽能裝了。連他的親親孃子都相信他是真的被清流輝那一掌拍傻了。切,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掌是拍在後背上,而不是後腦勺!
然而現在獨孤岸是弱勢群體,他女兒像只老母雞護小雞似的寸步不離地看著他,親親孃子又護著女兒,他反倒被當成危險份子了,氣煞。
兮兮甫喂完獨孤岸一碗豬心湯(某怪醫說他缺心眼兒,得補心!),像個耐心十足的孃親一般拭去他唇邊殘留的湯液。在此之前,她還不太會照顧人。才幾天的時間,她便已經對保姆這個職位駕輕就熟了。原本她對獨孤岸還有些近鄉情怯的踟躕,如今他變成這個樣子,她心疼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去理會那些有的沒的……
“來阿岸,我們來溫習一下昨天學習的,我的名字怎麼說?”兮兮將碗放到一邊,眨巴著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傻笑的獨孤岸。
“雞……”牙齒跟舌頭幾乎要為這簡單的一個字打上一架,獨孤岸的眉頭苦惱地扭成麻花。很明顯,他也覺得這個發音跟昨天的相去甚遠。
“阿岸,不是雞,是兮……”兮兮頗有耐心地循循善誘著。
“妻……”蕭笑生幾乎想撒一把藥粉直接毒啞他算了。這小子裝就裝吧,還老是折磨他的耳朵。
“阿岸不要急哦,慢慢來,來,跟我一起說,兮……”
“嘻……嘻嘻……”專注凝視著她優美唇弧的開啟,成熟的男聲仿效地發了個音,就是怎麼聽怎麼像在發笑。
“很好,阿岸真棒!”兮兮讚賞地摸摸獨孤岸的頭,而他得寸進尺地仰起腦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兮兮伸過頭去“啾啾”兩下,他便笑得好像吃了糖一般。
“你小子別太過份了!”蕭氏怪醫,每日一爆。這不,又來了。
“阿爹,窗戶再壞掉,阿孃會生氣,後果很嚴重。”兮兮已經在數日的抗爭中學會了適時抬出上級領導來打壓不合作份子,當然,領導就是她娘。
蕭笑生非常失望。支援著他將這小子救回來的動力,就是要看著這小子活生生血淋淋地飆血鬱悶,結果現在反倒調了個頭,換他自己鬱卒了!
早知如此,小呆瓜就算嚎死,拼著一個月不進親親孃子的房,他也不救這匹白眼兒狼!
【番外】怪醫前傳
先來點兒背景資料。
蕭笑生,男,穿雲山人士,剛到不惑之年。
籍貫,不詳;
具體出生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