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對賈克蒙和德羅蘭教授的相繼遇難,齊齊也是充滿了無盡的感激和惋惜。
這兩天的時間,古青松和那三個年輕人卻並不輕鬆,根據他們的猜測,如果真是貝都因人對德羅蘭教授下的毒手,那麼我很可能就是下一個目標,保護我的周全便成了他們的主要任務,免不了小心翼翼、枕戈待旦。
至於山腳的原德羅蘭科考隊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般撤回本國,儘管每一個人心頭都籠罩著失去老教授的陰霾,但他們還是選擇了繼續駐守,繼續工作。根據幾個相熟隊員的傳來的訊息,F國已經派出了另外一位德高望重的專家接替德羅蘭教授的工作並全權處理老人的後事。
對於德羅蘭教授的死,如果說山上山下的兩堆人中有人完全不受影響到話,那個人無疑只有一個,何川。
不僅如此,何川還頗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作為一名記者,一位知名科學家的離奇死亡,配上諸如“古墓兇影”、“帝王谷的槍聲”、“法老的詛咒”之類的標題做殻�罰�莧菀壯魴攣潘夭摹�
果不其然,等司馬教授從城裡回來的時候,手裡帶回來的一份全球性的知名報刊,兇案的現場圖片已經赫然其上,角落裡的署名落款“何三”,這除了何川再找不出其他人來。
一看照片,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因為警察的取證,案發現場的很多證物已經被帶走了,即便我想發現什麼也很難還原現場。從報紙上的圖片來看,何川當時應該擠在人群裡偷拍了不少照片,有幾張有價值的也說不定。
說幹就幹,我寒著臉把古青松找了來,讓他去找何川要照片,理由也很冠冕堂皇,既然新聞也已經發布出去了,照片也登了,我不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還繼續成為別人賺錢的工具,何況老教授救的不只我一個,也包括古青松。這種事既然不方便我親自出馬,也就只有讓古青松去幹了。
古青松滿口答應,沒想到幾分鐘就回來了,後面還跟著躡手躡腳的何川,手裡正捧著一打照片,肩上還揹著那臺多功能相機。
“木大哥,給你!”何川乖乖的把照片遞給我,微微噘了噘嘴。
我裝作沒看見,只是把照片接了過來。沒想到竟然是厚厚的一摞,也不知道何川是如何做到的。
“這些照片你準備如何處理啊?”我問何川,畢竟這是人家的東西,我既不是地主老財也不是土匪強盜,說出來的話自然也要符合自己的身份。
“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了!”沒想到何川既沒有不滿,也沒有抱怨,竟然笑嘻嘻的回答。
“我不要你的東西,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繼續把教授的照片漏給媒體。”我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我一定照辦!”何川爽快地回答,說完還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該發的都發完了!”
一聽此言,我有些哭笑不得,古青松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橫她一眼。
“照片我借閱一下,看完會還給你,可以嗎!”我徵求她的意見。
“就為這找我?”何川眨眨眼睛,看看我又看看古青松。
“你拿去好了,送給你了!我的咖啡要燒壞了,我走了!”何川拌個鬼臉,一溜煙跑了。
“萬一不清楚可以來找我,我相機裡有電子版!”
遠遠的何川的聲音傳過來,古青松衝我雙手一攤,兩個大男人相視一臉苦笑。
等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拿起一摞照片,仔細檢視,終於找到了德羅蘭教授俯身桌面的照片。
從照片上看,何川的拍攝位置應該是在教授桌子的對面,所以桌上的地圖和教授的帶血的右手佔了很大的部分,至於教授本人則只拍到了頭頂。
所以要找這幅照片,完全是因為教授臨終前的舉動,當時我看了一眼就覺得不尋常,從教授沾血的食指看,顯然教授試圖掙扎著想表達什麼,真留下什麼線索也未可知。
特別當我再次從照片上看到地圖上那三個血紅的指印和有些模糊的字母“G”時,心中的疑問變得更加明顯起來。
儘管如此,我看了半天仍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畢竟我與德羅蘭教授相識的時間並不長,雖然共歷過生死,但對諸如他的生活習慣、嗜好、興趣甚至行文風格都一無所知,而這些經常都會不經意的顯露出來,特別是人之將死的時候更是如此。就像王昌財被“殺戮”嚇得六神無主,最後用中國話命令貝都因人一樣,一些深入骨髓的東西是無法改變的。
就在我盯著照片發呆的時候,偶然聽到身邊有個小夥子說了一句“看,教授的車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