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閉的大門都攔不住許桉寧的獅吼,屋內的二人著實嚇了一跳。
黎翎氣的更是捶胸頓足,千算萬算沒算出這女人會突然出現。
慄璟淵的頭只會更痛,表情逐漸痛苦。
“王爺,我去趕走她。”
男人抬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做。
待他揉了揉太陽穴,對黎翎安排道:“你派幾個機靈的人喬裝,去醉春閣想辦法查出有沒有新的姑娘這幾日被送去,如果有女人身上有傷或是不願出場,都要底朝天的查個明白!”
黎翎領命,開啟大門。
“你進去吧。”
許桉寧不知黎翎也在裡面,看見他瞬間有點手足無措,畢竟眼前這個哥們多次想滅了自己。
“謝啦。”說著飛速跑向了屋裡。
“還挺客氣。”黎翎的目光追隨著,在門口觀察半天無恙,這才放心離去。
屋裡的男人似乎強撐著精神,很是不舒服的樣子。
這點在許桉寧眼裡看來叫“縱慾過度”,不值得可憐。
“蘭盈去哪了?”
“回家了。”
“到底是她自願的還是你送她回去的?”
慄璟淵的眉頭越鎖越緊:“如果你來找我是問這種問題,勸你在我還沒發火之前說點正事。”
行!既然他不願回答就不繼續問,既然讓說正事那就說給他聽。
“我不會跟你去都城。”
“由不得你。”
“好的。我也不跟你爭辯,告辭!”
對話意外的結束了,許桉寧直接甩門離去。
慄璟淵無奈的嘆了口氣,能想到這女人大抵做好了準備,只是可惜,那自作聰明的後路早就被無情掐斷。
望著後院角落裡那光滑表面的樹墩,許桉寧陷入了沉思。
猶記得三天前的晚上,就是藉著這個樹杈子翻牆出去,可如今這棵樹就像是沒存在過一般。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的一舉一動都盡在別人的掌控。
“慄璟淵,你王八蛋!”
許桉寧在後院無能怒吼,雖引來了不少家丁侍女,但也無人敢靠近。
直呼王爺名諱,還當眾辱罵,就知道這姑娘不是一般人。
沒了能逃出去的工具,自己又被禁足在王府,看來這都城她是非去不可了。但她那小腦袋瓜怎麼也想不明白,慄璟淵為何偏偏要帶她去。
船到橋頭還自然直了,她現在也沒什麼可在乎的了,拋去煩惱一身輕鬆,好死不如賴活,人家怎麼安排不如就照做,也許那一肚子的疑惑自然迎刃而解。
已經想通的許桉寧就如此在王府待了半個月,沒有惹事也沒有被招惹,做著她廚娘的本職工作。
天生帶有“交友技能”的她迅速和府裡上下都混成了朋友,更別說這平時相處的四位幫廚,早就變成了自己的四位小弟。
這日晴空高照難得的溫暖,許桉寧正享受著小弟們的按摩服務。
一名將士走了進來:“許姑娘,王爺明日便啟程,讓我來通知一下你。”
許桉寧一把拿下敷在眼睛上的黃瓜片,從搖椅上直立起來:“你說什麼?這還半個月才到年節,現在就去?”
“屬下也只是傳達王爺的訊息,具體的你可能還要去問問王爺才行。”
她嘆氣滿臉不爽,隨便應了幾句就把人打發走了。
“老大,王爺要帶您去哪啊?”
身強力壯的男人叫二柱,手下的力道剛剛好,邊捏著她的肩膀邊好奇問道。
許桉寧重新躺回搖椅上,也沒直接回應直接伸出一隻手,似乎要些什麼。
嬌小的女孩子意會,轉身從案板上拿了兩片新鮮的黃瓜遞了過去,一臉恭敬。
“你們學學小花,永遠知道我要什麼。”許桉寧重新把黃瓜歸位,想著繼續回覆二柱,“還能去哪,去皇都唄。”
四個人同時停手,再看他們表情時已是各種期待神情。
小花先是自己嘟囔著長這麼大都沒有機會去都城,二柱則是搖頭嘆氣怪自己沒有出息;剩下的女孩月兒和男孩道生都是無比羨慕握起雙手,嘴上已經在祝福著一路順風。
要不要這麼誇張。
“你們誰願意去誰去,我是不想去。”
“別啊老大,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王爺肯帶您去肯定是想舉薦您。”二柱可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和王爺相同,正給自己拍手叫好呢。